有个土老板听说了,觉着司机忠厚老实,专门跑到镇上把他招去自家公司当了保安队长,司机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知是不是被男人的死吓破了胆,办完丧事后女人就销声匿迹了。如今又出来重操旧业,是日子过不下去?

周易头一回遇上碰瓷,吓得够呛,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缓过来。

娘的,鉴哥没驾照,真撞上了,只能私了赔钱,赔钱给碰瓷儿的也太膈应人了,驾照必须考,行车记录仪也必须装。

翌日一早,两人就去了镇上,兜了一圈,几个驾校都因为没有生意关了门。

他们又骑着小摩托去县城,县城的驾校也关了,饭都吃不饱,谁还会买车?不买车,哪儿有人会考驾照?

这是逼着他们无证驾驶?

周易不死心,挨着打门店上贴着的联系电话。

打了十多通,终于有个年轻教练表示只要给粮,他有办法把档案挂到市里还开着门的大驾校,档案挂上去就能到网上自主预约考试。

不过练车有点麻烦,他们的场地已经退了,练车只能去僻静的路段。

方鉴摩托车开得溜溜的,感觉自己不练也能考,立马答应下来,约了教练在附近的小公园碰面。

来人骑着自行车,身材劲瘦,皮肤黝黑:“就是你们要考驾照?”

“嗯”,方鉴抬起头。

洪柏鳞嚇得后退一步,他就不应该抱着侥幸心理出门,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这时候没人会考驾照,不会是想敲他闷棍?敲晕了卖去黑矿挖煤?

“你退什么?”周易知道他男人看着凶,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太怂了。

“我……我……”完了,公园这会儿没其他人,他被卖了也没人知道。

“我们是好人,你别怕”,方鉴郁闷。

“哥,我上老,下有小,你放过我吧”,他被卖到黑矿了家里的老娘和弟弟妹妹怎么办。

周易:“……”

方鉴:“……我真是要考驾照。”

洪柏鳞不信,抖着手抹眼泪,鼻涕都哭出来了。

周易塞了一袋两斤重的真空米砖到他手里:“学费。”

握着颇为压手的米砖,洪柏鳞止住哭声,吸吸鼻涕:“真是要考驾照?”

方鉴:“……真的。”

“早说嘛”,害他丢那么大一个人。

“说了好几遍”,你自己选择性没听见。

“考驾照两斤米可不够”,没了危险,洪柏鳞智商重新上线。

方鉴问:“你要多少?”

“学费三十斤……不……二十斤米/人,油费你们负责,不能再少了”,洪柏鳞不敢漫天要价,价高了把好不容易上门的客户吓跑就糟了。

方鉴没异议:“可以,先付一半,证下来了再付另一半。”

“行”,就算考到一半不考了,他也有得赚,挂个档案又不费什么劲儿,送出去五斤米就差不多够了。

“你们两个人都要考?”

“我不考”,周易没兴趣学车,他出远门都有男人当司机。

“行吧”,洪柏鳞觉着有点儿可惜,作为一个‘老师’他更喜欢周易这种乖学生。方鉴一看就是刺头,不敢说,不敢骂,不小心惹火了一拳头过来他就得歇菜。

签完合同,拿到定金后洪柏鳞就走了,趁时间还早,他争取今天就把手续走完。

中途回了一趟家吃饭,到家时他妈正在煮清粥,那粥有多清呢,一锅粥九成都是水,勺子不沉底就捞不到米:“妈,我赚到粮了,再煮一锅稠的。”

“真有人学车啊?”他的弟弟妹妹凑上来:“哇,哥你真行。”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哥,你辛苦了,我给你捶背”,洪小妹特殷勤。

洪小弟学姐姐:“哥,你坐下,我给你捏腿。”

“你就嘚瑟吧,边儿去,别挡着我做饭”,接过儿子带回来的米,洪母难得露出个一闪而逝的笑脸。都怪她这个当妈的没用。她儿子这么好的人,硬是被她拖累到快三十了还没结婚。早知道她还不如跟着孩子他爸一起死。

“妈,你哭什么”,洪柏鳞眼尖的发现他妈眼睛红了。

“我没哭,蒸汽熏到眼睛了”,出车祸那会儿她就该死了,她死了肚子里俩小的也生不下来,儿子就不必为了供俩小的读书辍学打工。

洪柏鳞辍学可不是为了弟弟妹妹,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非常清楚,脑子不聪明,人也不勤奋,继续读也考不上大学,辍学打工供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大学毕业找了正经工作就轮到他享福了。

俩小的翅膀硬了敢忘恩负义,他妈就先饶不了他们。

方鉴和周易也正在吃午饭。

多年没考试,想到要考试了方鉴还有点紧张,吃完饭就在家门口那段土路上来回开着摩托练习。

周易端个小板凳坐在家门口看,看了一会儿王家姐弟也来了,坐到他旁边跟着看。

王蔓媱本想回国,她爸不准回,国现在太乱,经常发生枪击案。

几乎每天都有那么几个活不下去了的冲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开枪扫射拉旁人一起下地狱。

枪支泛滥是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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