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给别的事,只问楚鄢道: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些?”

楚鄢点了点头,冲她笑道:

“如今同你身高上的差距也逐渐拔开

了。”

沈莙忽觉时间过得飞快,她第一次见楚鄢时楚鄢还比她矮上许多呢,如今他长高得极快,只怕再多有些时日她便只能勉强够到他的肩膀了。

他们二人一处看了会书,喝了几杯茶,天色渐晚便只好分开了。毕竟岚绥奉姬浔的吩咐每每再门外守着,沈莙看了她炯炯有神的双眼都有些虚。

楚穗有了身孕,被拘着不许胡闹了,因此百无聊赖只顾安胎,沈莙闲来无事便去替她解闷,陪着她看诊,盯着她喝药,沈菱有公务,不能经常留心,也只能她事无巨细地照顾。

姬浔那边进行的十分顺利,沈莙时常和他通信,知道陆铎已经被留派在扬州北部了。这样一面等着姬浔,一面照顾楚穗,日子也过得挺快。

在立冬之前姬桓攻入京城,不到五日便面控制了京城诸府和禁宫。皇帝和后妃都被圈禁,昌河公主和抚远侯一家却未被关押。姬桓没有犹豫,紧跟着在京中称帝。

同时,各州都在表态,扬州往上在短时间内宣布诚服,而姬浔控制的地方却没有回应。而恰在此时,姬浔处理完扬州的事便自立为王,承的不再是亲王,而是藩王。让所有人惊讶的是他定的“南诏王”三个字。沈莙这等知道其中缘由的明白姬浔是在取回他曾经被夺走的东西,而姬桓则是拿到了他一直以来都万分向往的皇位。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恩怨情仇的人却有些难以理解姬浔的举动。不过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姬桓称帝,而姬浔自立为王却完没有理会他这个新帝,姬桓亦然,至今都没有明确表态。南北陷入了僵局,不过沈莙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差别,与从前姬浔在北姬桓居南的局势大抵是一样的。让她比较开心的是姬浔终于要回来了,他这一去就是近三月,只因姬桓在北面称帝因此耽搁了些时日,如今从扬州到江夏又是将近一个月的路程。

南方的冬日如期而至,沈莙怕冷,陪着楚穗因此越发不乐意出门了。她们一个是孕妇,一个又恨不得终日钻在被窝里,所以屋子里的炭盆时时刻刻都烧得旺旺的,沈菱每次进屋都闷出一头的汗。

沈莙还算懂事,楚穗怀胎的危险期过后便不在赖在她那里,免得自己二哥一直旱着,把自己憋坏了。楚鄢对她这样的想法摇头失笑,心里果真有些心疼起沈菱从小将她照顾到大该有多少这样的无奈时候。

南边不似北边那样冬天会下鹅毛大雪,姬浔到的前一日倒是下了场小雪,沈莙和那些来串门的小妮子们颇有雅兴地赏了回雪和梅花,烹着热茶一处吃了些果子,楚穗显了怀,因此只好挺着肚子坐在屋里“慈爱”地看着她们。

第二日雪早已停了,沈莙由着岚绥和秋桐替她打扮,难得地化了淡妆,穿着簇新的斗篷和袄裙,大早就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等消息。

阿四很是体贴,几乎是第一时间便从前门跑到了沈莙屋里将姬浔到了街头的消息报与她听。沈莙急急忙忙穿好了靴子,一路小跑的府门口,却见沈菱和楚鄢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她二哥难得看到她精心打扮,心里也觉得这姑娘总算是长大了,只是一想到她这般是为了姬浔,又有些心气儿不顺。

沈莙这一回可没扭捏,几乎在看到穿着鸦青斗篷的姬浔翻身下马的同时便冲了过去,一下子将人抱住了,一头扎进他的胸膛,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姬浔将人裹进自己宽大的斗篷里,脸上也有难得的爽朗笑意,两个人不顾旁人的目光一路往沈莙屋里去了。

那日是别想有什么正事可干了,沈莙和姬浔在屋里腻歪了一日,完事之后姬浔神清气爽地看着窗外的霞光,转头撇了一眼装死的沈莙,听她嘟囔着什么“白日宣淫”,扯了扯嘴角道:

“这些日子都做什么了?”

虽有书信来往,但沈莙还是觉得有些话当面讲感觉又不大一样,因此将被子蒙住半张脸,小声道:

“也没什么,嫂嫂有了身子,我便同她一处待着,给她解闷。”

姬浔挑了挑眉,这事他是知道的,只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的兴趣。

沈莙有些纳闷,这个时代的男子不都是处在大男子主义和直男癌之间么?怎么姬浔对生儿育女的事看起来并不怎么关心?她有些疑惑,随口问道:

“你想不想要小孩子?”

姬浔都不犹豫,直接答道:

“有就养着,也不差一个人的口粮,没

有便罢了,免得你终日被小鬼磨得哭哭啼啼,你又怕疼,将人生下来只怕也要折腾一番。”

沈莙有些感动,用她汗湿的掌心蹭了蹭姬浔的手背,浅笑道:

“那就随缘,不过我可只忍得一次。”

毕竟这时候医学太不发达了,女人生个孩子必得从鬼门关走上一遭,沈莙也有些怯意,不是想着姬浔她也害怕。

她原想留在江夏等楚穗临盆,可姬浔云南郡那边还有一堆事情,再耽搁也有些不妥,因此沈莙只好和楚穗依依惜别了。楚穗正处在敏感时候,一点点情绪都会被放大,见沈莙要走哭得像是生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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