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柳两位大儒互相蹬着眼珠子,谁也不服谁。

“柳兄,老柳!莫激动。”

墨云拦住柳惊龙,按住他的诛邪剑。

“你按住我宝剑作甚!”

柳惊龙拔了两下,没拔动。

顺势就停下动作,只不过依旧佯怒的看着墨云:“太紧了,老夫都拔不出来了。”

“屈老贼,算你运气好!”

“屈兄,莫与这粗人一般计较!”

吴潜笑呵呵的劝解屈灵均:“柳兄是战场出身,他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咱们都是读圣贤书的,不和这滚刀肉一般见识。”

“要不是吴兄劝我,定叫这老匹夫知道吾春秋笔的厉害。”

屈灵均大袖一挥,略显傲娇的扬了扬脑袋。

演,接着演。

李玄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吐槽不断。

他算是看出来了。

不就是今晚现场外院的学子比较多,屈、柳两位大儒得照顾下自身和白鹿洞书院的名声嘛。

又不想先让步,所以吴、墨两位大儒当起了和事老。

这两位大儒是何秉性,书院里谁不知道啊。

一个是看似高冷实则傲娇腹黑小老头。

另一个则一言不合就用剑说话的狂战士。

也就在外人面前,换做平时,这俩人早干起来了。

这种时候,不说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李玄悄悄往后撤了几步。

“《师说》一文是李玄所写,二人老兄不如问下李玄意见,他欲把此文赠给哪位?”

墨云给出方法,屈、柳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冷哼一声。

“李玄呐,照你说,此文给谁?”

墨云当起了中间人,看向李玄。

“李玄?”

“嘶……今晚月色迷人呐。”

李玄抬头望天道。

“月色?”

墨云下意识抬头,乌云密布,哪来的月亮。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哇。”

李玄似乎没听到墨云的声音,只是喃喃自语,越说人越走越远。

“月……月……”

“唔……月色迷人。”

他像是陷入了沉思,达到忘我境界。

好你个墨大儒,看上去浓眉大眼,没想到良心也是大大的坏了。

两位大儒,我能惹得起哪个?

让我决定,我还不如先给自己找个地挖好坑把自己埋进去得了。

墨云见状,两眼变成了月牙儿。

“呀呀呀,没想到李玄居然被月色迷住,灵感爆发,看来又是一首不得了的诗句要出世了,这种状态,还是莫惊扰他的好。”

墨云像是自言自语的嗯了一声,表示对自己的说法认同。

“那这可如何是好?”

吴潜很适宜的接过话:“李玄可是同时答应过屈兄、柳兄的,他不开口,这事没法解决啊。”

“吴兄莫急,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既然一时之间无法决定《师说》的归属,不如你我二人暂时保管,待李玄清醒过来,他说给谁,咱们再给谁不就是好了?”

“妙啊!”

吴潜深以为然的点着头:“墨兄不愧是墨家大儒,见解独到。你我二人保管,也可互相监督,属实是妙计。”

“那就这么定了。”

“善!”

吴、墨两人一唱一和,很自然的一同走向承载《师说》的纸张,要将它给收走。

卧槽。

这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李玄暗自给这两位大儒竖起了大拇指。

您俩隔着唱双簧呢。

“放下!”

“无耻!”

屈、柳两人同时大喝。

吴、墨两人的心思,他们还看不出来?

“嘿…哈哈……”

吴、墨讪讪一笑,极不情愿的将手收回。

“两位觉得这主意不好?”

墨云还想狡辩……不是,争取一下。

“呵……”

屈灵均冷笑,柳惊龙也斜了他一眼。

一时间,气氛顿时就僵住了。

“四位大儒,学生有话要说。”

纪墨左右看了看,硬着头皮上前。

“四位大儒,这《师说》是老师他赠给学生的。”

纪墨指着纸上念道:“‘纪氏子墨,年十七,好古诗,……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纪墨越念声音越小,最后挠了挠头,无辜的看向瞪着着他文气不断升腾的四位大儒:“那什么……《师说》文气太高,不适合学生如今参悟,还是四位堂长适合。”

别怂啊。

李玄看戏看的起劲。

“罢了。”

屈灵均叹了口气,缓缓道:“《师说》意义重大,非一人可独享,老夫会将其上报给书院,凡书院老师欲参悟者,需向李玄支付相应酬谢。”

“老夫最近正需要此篇来磨练文心,便以这支狼毫笔换取一月参悟时间。”

屈灵均大手一挥,在他手里便出现一支毛笔。

“臭小子,你诗作出来没?没作出来就别作了,给老夫滚过来。”

他没好气的朝李玄说道:“真当我等几人看不见这满天的乌云不成。”

“咳咳……这作诗果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作出来的呀。”

李玄颠颠的走过来,装模作样感叹道。

“得了,这只笔是老夫早年斩杀一只五等狼妖,用其头骨和狼尾末端的毫毛制作而成,虽然只是文人文宝,但经由老夫浩然之气温养,便是寻常学士用之也足够。”

“老夫以此物换《师说》一个月的使用权,时间一到,老夫会将其送回书院,你们谁想参悟,就拿东西去换。”

李玄接过狼毫笔,顿时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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