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柒的眼眶内泛起一层湿润,“我知道,所以我在想,如果真是我爸,我该怎么办呢?”

“是啊,如果真是你爸,阿琛又该怎么办呢?”

“他说了,”顾时柒苦笑出声“他不会放过他的。”

杨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有可能不是呢?”

顾时柒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是我爸,我一定会查到真凶,还他清白。”

“不管怎么样,你跟阿琛都要互相理解,”杨清说道,“千万别伤了感情啊。”

闻言,顾时柒的唇角掠过一抹苦涩的弧度,“怕是由不得我了吧……”

说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清姨,我不打扰你了,我出去一趟。”

“好,你别想太多,”杨清说道,“清姨等着你跟阿琛的婚礼,他可是说了,让我们代替他母亲出席呢,红包我都准备好了。”

顾时柒努力地挤出一抹微笑,“……好。”

……

离开宵夜档后,顾时柒来到深都城深南区的城中村内,按着查到的地址来到其中一栋楼前停下,她仰头看着眼前的老居民楼,没有想到,元纯作为傅家二少奶奶,她的娘家住的地方竟这般简陋。

可见这些年来,元纯在傅家并不好过。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阮芸琳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傅以琛上,可结果,元纯入了监狱,作为母亲,她的心理大概也为此扭曲了。

在这种情况下,污蔑她的父亲是杀人凶手,以此挑拨她跟傅以琛的关系,也不无可能。

想着,顾时柒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踏入居民楼,来到四楼的某个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她便听到房内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一个看似六十来岁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很冲地问道,“你谁啊?”

他一出声,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鼻而来,夹杂着身上的臭味,甚是刺鼻,顾时柒不由得蹙了蹙眉,“阮芸琳是住这儿吗?”

闻言,元禄又斜眼扫了她一眼,“是啊,你找她有事?”

“是的,你是?”

“她送货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元禄回道,“你进来等她吧。”

说着,他打开门,随即自顾自地回到屋内,“这不很明显吗?我是这个家的家长。”

“你是元纯的父亲?”顾时柒问道。

她一直以为元纯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毕竟当初她入狱时,从头至尾,出现的都只有阮芸琳一个人。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都六十来岁的年纪了,一身邋邋遢遢的衣服,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看着跟阮芸琳也甚是不般配。

“你还认识我女儿?”元禄两眼放光道,“你是元纯的朋友吧?你是不是来跟我们商议怎么救她出来的?我跟你说,她能不能出来是其次,把她老公救出来才是关键!”

“为什么?”顾时柒忍不住诧异地问道,“如果要救,不应该救你女儿吗?”

“救她有个屁用!”元禄突然扬高了声音道,“亏她做了傅家少奶奶这么久,你看看我们这,还是家徒四壁的!她就是个废物!其实她老公很爱她,要是她懂点事,我们家至于这样吗?”

顾时柒始终没有进屋,她扫了屋内一眼,两房一厅的房子,墙壁上的白灰早就失色,表面上有着一层脏污,而地上到处都是拖鞋,扑克牌,以及乱七八糟的各种杂物,就连沙发都破了许多个洞,电视机看似是最新的智能电视机,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屏幕碎得惨不忍睹。

即便元纯在傅家没有拿到经济上的好处,但是她作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薪水并不低,怎么她的娘家却还是这般模样?

而且,她的父亲似乎对此也甚是恼怒,又在自顾自地骂骂咧咧道,“那种废物,让她牢底坐穿才好!我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养得这么个女儿,才娶了这么个践货!五十岁的老女人还管不住那股骚劲!那么贱!贱!”

闻言,顾时柒不由得蹙了蹙眉,“你说的是阮芸琳吗?”

“不是她还有谁?!”元禄猛地将一旁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扫落在地,地上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这个点了还不回来,你不用等了!她肯定又去卖了!”

说着,他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扭曲,看得顾时柒心底大惊,转身就要走,不料却看到阮芸琳从楼梯处急步走了上来。

顾时柒顿住脚步,“这并不难。”

阮芸琳走上前冷冷地看着她,“你找我做什么?想听听你爸当年怎么杀人的?”

“我爸是不是凶手,证据会说话,”顾时柒的眸底透着冷冽,“而不是凭你这一张嘴,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污蔑。”

“那你就等证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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