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陈陌沉浸在无法自拔的喜悦中,人生第一次杀鸡,第一次打猎,第一次生死决斗,这种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感觉真令人回味啊。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陈陌放生高歌。

“唱吧,把野兽吸引过来就真的无敌了。”沈笑月冷笑着。

“.......”陈陌闭上了嘴巴,觉得自己不是怂,而是没有力气了,醒过来还没吃饭就高强度的战斗了一天,神也扛不住啊。

天色越来越暗,两人抓紧步伐赶回了村落,门口几户窝棚里亮着油灯,难民营里的人看见陈陌大摇大摆的甩着肥硕的公鸡,人人羡慕,个别人眼神贪婪的咽了咽口水,却被后面的沈笑月警告的眼神吓得连忙散去,各回各家。

回到家,陈陌把鸡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哀嚎道:“太累了,这打猎真不是人干的活,姐,我饿。”

沈笑月没理他,反手把门关好,又搬来几块石头堵在门后面,转身拿起那只鸡,用木刀切下两条大鸡腿和鸡翅,去毛,清洗。

陈陌的手因为有伤,生火做饭的事情也没有招呼他做。

把鸡腿和鸡翅架在火上慢慢烤着,做完这一切,沈笑月从床下掏出个大袋子,里面放着大把不知名的草。

她抓出一把,借着灯光小心的挑出里面坚硬的草刺,切成一段段后,用石头磨的细碎。

“来,把脑袋伸过来。”

陈陌这才知道她在给自己制作外伤用的草药,小小的感动了一把,脑袋连忙伸过去:“姐....”

“感动的话就别说了,下次和我一起打猎就行。”沈笑月细心涂抹着草药。

“不是,我想说,你轻点,我怕会留疤?啊...疼。”刚刚问完,陈陌额头就被重重按压,疼的他龇牙咧嘴了一番。

“哼,老娘还从来没伺候过别人,伺候自己都没这么用心。”沈笑月到底不忍心,小小的惩罚一下,轻轻涂抹陈陌额头的伤口:“这种草只能加速伤口愈合,至于祛疤....看运气吧,你一个大男人,本就长的就像娘们,多条疤还显得阳刚一些,。”

“谁像娘们,你才像娘们,我好歹也是杀过鸡,满手血腥的汉子,何来娘们之说。”老实讲,陈陌的长相颇为硬朗,一点都不娘,只是他的皮肤偏白,细腻不粗糙,也没有营养不良的蜡黄,在这难民聚集的村落,倒是一枝独秀,不像受过苦难的孩子。

这多亏了沈笑月的照顾,从没有让陈陌外出打猎,经历过风吹日晒。

“滋滋...”鸡腿被烤的焦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不行了,我不行了。”陈陌嘴角不争气的流下眼泪,一个箭步冲到火堆旁,熟练的给鸡腿翻身,撒上简单的调料,一口就塞在了嘴里。

“呼呼,好烫。”陈陌吐着舌头,倒吸几口凉气,又一大口咬了下去,一副饿急的模样,鸡腿味道一般,但他饿久了,吃屎可能都觉得香。

“真是饿死鬼投胎。”沈笑月嫌弃的看了陈陌一眼,上前拿起烤好的鸡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你还说我,你不也跟我一样。”

“放屁,老娘这叫豪爽,你那叫饿死鬼。”

“五十步笑百步.....”

“滚!”

吃了几大口垫住底,陈陌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一边问道:“姐,你给我讲讲这个世界吧?”陈陌继承的记忆并不面,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是一个与地球相对的平行世界,但文明方面落后的不是一星半点。

“有什么好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沈笑月鼓着腮帮子,嚼着嘴里的鸡肉,沉默了半天才漠然说道:“这是一个人吃人的荒野世界。”

“人吃人?”

“历史上,我们人类经过漫长的发展,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家,有着发达的科技文明,我们的祖先生活在一个和平友爱富足的年代,可几百年前的一场异变,整个世界和文明都被摧毁了。”

异变之后,世界变的陌生,动植物变得越来越强大,曾经的小兔子小鸟这些温驯的动物也有了巨大的破坏力。

我们不再是这个世界上的霸主,因为秩序的崩坏,道德礼法被抛到了一边,心底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再加上生态坏境恶劣,生活资源的急剧减少,除了要和野兽抢食,更要提防同类,对于我们来说最可怕的不仅仅是野兽,还有人心。”

陈陌心中颤了颤,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放下鸡腿起身去搬木板床。

“你做什么?”沈笑月愕然。

“把门再挡严实点,我们不是打了一只鸡吗,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怕半夜他们会来抢我的鸡。”陈陌的思想转变速度简直令人意外,一下子就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放心,他们不敢来。”沈笑月挥了挥藏在袖中的匕首,不言而喻。

陈陌没见过沈笑月动手,但打猎这么多年,她的身手肯定不一般。

陈陌想了想,回身坐下:“姐,那这上百年的时间,人类没有建立自己的防御体系,没有正常的管理秩序吗?”

“有,不过只提供给少部分人,像我们这样聚集的难民营地,荒野上有很多,大多都是无权无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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