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渔看着那对眸子,她眼中的流光如此清晰,交错着怜悯与锋利。

他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只是有一件事,他忽然想起,刚刚脑海中的人名,把她遗漏了。

她就坐在自己面前,本应该是第一个想到的。

“你在想那个鸟嘴面具吗?”温缇嘴角似笑非笑,她这样问着。

陈渔移开目光,眼神落寞。

“还是在想哪个女孩?”那女孩拿起叉子,扎起一小块熏肉,并没有放进嘴里,而是移到眼前仔细观看。

这个叉子是陈渔用过的。

“没有”

陈渔低下头,鼻子长舒一口气,语气平淡。

“是么,那就好,以后别发呆,不然别人把你带走了你都不知道”

温缇看了一会叉子上的熏肉,又看了一眼陈渔。

陈渔嘴边扯了一下,这个玩笑不好笑。

“没人会想带我走,除了提利昂”

没错,估计也就是他劫持过的巡检官想带他走。

“陈渔”温缇叫着他的名字。

陈渔抬起头来,他没有阻止过温缇叫他陈渔,尽管他现在是莫桑尔。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杀你?”

陈渔知道她指的是那个臭鸟。

他摇摇头。“不知道”

“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想过,想不出来”

陈渔深呼吸着,背靠椅子,这个问题他确实想过。

温缇转动着叉子,丝毫没有把肉放进嘴里的打算。

陈渔目光在叉子和温缇身上来回移动。

“你就没考虑过是那只鸟想把你带走?”

“什么?”

陈渔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把我带走?”陈渔一脸茫然。

温缇一只手微微抵住下颚,嘴角还挂着笑意,这个样子让陈渔看的心里很不舒服。

“那你觉得他还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

陈渔能想到的只有王血,那个臭鸟看起来也费了不少力气才让自己激活,他不认为臭鸟会

白干这些工作,但要说目的他还真想不到。

倒是温缇在洞窟里的话,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

除了王血以外呢,陈渔回忆着当时温缇的话。

“是不是和你说的那个什么抢跑有关?”

他依稀记得温缇说过这句话,原话好像是大家都在统一起跑线上,他却抢跑了,他抢跑什么了呢?

陈渔说完这句话后就听见吱呀一声,毫无征兆。

温缇手中的叉子被她捏弯了,脸色也冷的像冰霜一样,嘴角的笑意不再,周围温度都有些下降。

陈渔看着他,她也看着陈渔。

下一刻,她手中的叉子滑掉。

咣当一声,掉进餐盘里。

两人视线相对,陈渔甚至能感受一些杀意。

洞窟里她在陈渔耳边软糯的话,此刻也如她眼中的流光一样清晰。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真想一剑杀了那个男孩”

她垂在陈渔肩膀的发丝,至今都能感受到香气。

甚至他还发现了右边墙上的异样。

那个在现实中看不见,由烛光照射温缇后,在墙上投影出的巨大黑色羽翼,缓缓漂浮着,把她和陈渔裹在一起,像是困住自己的猎物。

陈渔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洞窟,连同桌子蜡烛一起。

他们坐在这里,旁边就是当时洞窟里的他们。

现在的他没有情绪崩溃,或者说尽量保持着脸上平静。

也许她当时的杀意比现在的还强烈,只是没感受到。

没错,赫尔伯特的死算在他们四个头上了。

如果温缇现在要一剑刺死他,他也不会抵抗。

就像往常一样等待结果,因为他改变不了。

他和温缇动手有多少把握?零比十,还是零比一百?

既然是必死的局,那他认命。

反正他死不死都不会影响人,也不会改变任何人。

陈渔看着那双眼睛,心跳没有加速,在温缇改变脸色之前,他已经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哪怕现在就死在这里。

温缇不是说过么,她最恨他们四个了。

微妙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散开,弥漫在大厅里。

叉子掉下的响声,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他从吧台那里看了一眼。

在老板眼里,两人就是僵坐着,相互看着对方。

他搞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也许在玩着某种游戏。

调好酒,他小心翼翼放进托盘里,朝着二人走去。

可直到他上完酒回来,那两人也没看他一眼。

甚至和他们说话,他们都没有回复,这让他很是郁闷。

但有一点,他发现了,那两人没在玩游戏,至少看脸上的表情不像。

老板不理解男孩,他觉得凭女孩的外貌,就不该和她斗气,毕竟这么好看的女孩可不好找,男孩应该珍惜才是。

现在他待在大厅有点多余,他们应该不会再点东西了,而且此刻是半夜,他也困了。

最终老板多看了几眼温缇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