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慌了神,他的眼神从未有过如此惊慌。

陈渔看到他姐姐嘴角溢出鲜血就知道出事了,二话没说转身向马车队跑去。

昨天聊天的时候博格告诉过他,二队也有一个药剂师,算是半个医生。

“弗洛朗!”陈渔拍打着二队马车。

弗洛朗下车后还没站稳就被陈渔拉着往屋里跑。

听到异响后的其他人,也都陆续下车来。

房间里她姐姐嘴巴张着,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乎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胸前的衣领红了一大片。

进屋的弗洛朗见状,赶紧上前查看。

他注意到旁边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碗,随即迅速作出判断,“你喂她什么了?”

阿诺抱着姐姐摇了摇头,那只是一些普通的汤药。

弗洛朗不再废话,问他们等于是对牛弹琴。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块透明结晶体和一张小毛皮。

把沾了血的毛皮在结晶上搓着,刚搓两下,结晶表面就变成淡蓝色了。

他立马把结晶体丢在一边,从兜里翻出两个黑色药丸来。

捏着她姐姐的嘴,给它塞进去。

此刻的她眼睛已经闭上,只是还在用力抓着阿诺的手。

塞完药丸后,弗洛朗起身朝外面走,嘴上喊着“陈渔,过来帮忙!”

陈渔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起身。

出门后,弗洛朗一路小跑,把那个在火堆上的小坛子踢倒在一边。

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空的溶剂瓶,放在火堆上方。

然后又拿出几个黑色和红色的草药丸丢给陈渔,让他碾碎,越碎越好。

这两个药丸和刚刚那个服下的黑色药丸不同,很是坚硬。

陈渔拿刀底和石头费劲的砸着。

弗洛朗往那个玻璃瓶里倒入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和一些粉末。

瓶内开始沸腾起来。

博格他们下车后,也赶到陈渔这里。

陈渔看到他们过来,直接丢给他们几个药丸,只说了一句赶紧砸。

他们也没有多问,拿起东西就开始砸。

第一个碾碎后,弗洛朗就让他投进溶剂瓶里。

当他拿起第二个的时候,弗洛朗阻止了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指着房间说道:“你快进去看看,把那个受苦结晶拿出来”

陈渔点点头,丢下药丸,迅速跑回房间。

推开房间后,陈渔愣住了。

他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悲伤在蔓延。

明明悲伤只是一种个人感觉,为什么他这个外人可以真真切切的体会到?

是他太过超前敏感了?

不知道。

他只看到一颗停止跳动的心,和一颗痛苦到极点的心。

其他的色彩都被抹去。

唯有身上那片白与红,鲜艳无比。

鲜血涌上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猎人服瘫坐在地上。

残余的血液顺着纤细的手指还在往下滴着。

可地上的那一滩液体并没有那么红。

是掺杂了什么东西吗?

也许是,有可能是汤药,有可能是水,还有可能是眼泪。

那双黯淡的眼睛终于闭上,不知道在合上前知否有过明亮。

陈渔没有上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他觉得怎么开口都不合适,他不擅长这些,怕词不达意。

他和阿诺也才认识几天,这种事让博格他们来更好。

他们相处应该很久了。

自己到时候跟着安慰两句就行。

他就这样站在阿诺背后,既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

弗洛朗见陈渔还没有回来,就跑了过去。

当他进来的时候,也楞了一下。

随后向外摆摆手,示意外面的人不用再砸了。

他看了一眼陈渔,然后直接走到床前。

站在阿诺旁边,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我在外面的坛子里发现了蜥蜴草,那是有剧毒的”

弗洛朗看了一眼丢在旁边的受苦晶体,它的表面是淡蓝色。

在受苦结晶的表面变成淡蓝色时,他就知道血液里有毒,但不知道是什么毒。

先前喂的两颗药丸最多起到延缓的作用,并不能救命。外面炼制的东西,也只是加大效力的通用解毒药,也不敢保证可以救命。

因为他不知道是什么毒,刚刚检查了一下那个药坛,才发现里面有蜥蜴草的成分。

阿诺听到后猛的抬起头来。

其实弗洛朗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蜥蜴草是从哪来的?谁放的?

这是上天对阿诺的惩罚吗?

可他没有做错过什么啊。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买的时候对着名字说了好几遍,不可能把名字说错。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是不是药店给你拿错了?和蜥蜴草很像的只有艾草,我昨天抽空去过那个药店,想买一些艾草,但是他们艾草已经卖完了”弗洛朗继续说道。

弗洛朗的话语里面并没有多少难过,包括陈渔也一样,因为躺在床上的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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