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府内,子越正在用早饭,今日不打算去兵营,他得尽快把心头大事了结了,免得夜长梦多。

刚吩咐下人把残羹剩饭收拾了,聂影就翻墙而来,本想自行办完事就走,却被子越喊住了。

“她回夏府了?”下人送来茶水清口,子越喝了一口问道。

“裴姑娘打算长住,我回来拿几件换洗衣服。”聂影走进厅堂,脸色稍显不悦。

“噢,去吧。”子越却很满意,微笑地看着他说。

聂影瞄了他一眼,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身说道:“既然喜欢人家,直接接来王府不就行了?这样两头折腾,不累吗?”

子越瞪大眼盯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是二公子派来保护您的,你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就惨了。”聂影接着为自己申诉道。

“闭嘴!”

“以我看话本的经验,您这样很可能得不偿失。”聂影嘲讽道。

子越气得拿起茶杯就扔了出去,聂影稳稳接住,笑着说:“这杯子可扔不得,哪天您练《超然曲》口渴了,找不到杯子怎么办?”

子越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不会吹《超然曲》,他竟无力反驳。

“影哥,希望你在我二哥面前也能这么牛。”子越最后只能搬出救星。

聂影瞬间变得像听话的小猫一样,端正站在一边。

“我......不会喜欢裴青欲的,你不要乱说,我让你保护她,也只是尽朋友之谊。”子越淡淡说道,把杂乱的心尽量理清,“下此再见,我会向她道明身份,以后尽量都不会见面。”

聂影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默默行了礼离开了。

子越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空落落的,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对自己命令道:“先把婚约解除了,你才有资格想别的事。”

说着,喊人备了马,只身去往王宫。

一如既往,宫内禁马,子越只得步行而入。到了幽妍殿,却不见刘公公的身影,问了把守的侍卫才知道王君身在金鸾殿。

子越怕错过了,急忙赶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刘公公。

“请公公帮我通报一声,我要见王君。”

“殿下可是为婚约来的?”刘公公并没急着禀告,而是问道。

“怎么了?”子越一皱眉头,顿感事情不妙。

“您不上朝堂不知,今日早朝,静王殿下突然上奏,请王君为他和夏家嫡女赐婚,此言一出,整个朝廷都沸腾了,您的婚约也被重新翻了出来,最后梁二公子据理力争才作罢,不过文书已递交到陛下手中,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刘公公讲述道。

子越心沉了下来,脸色苍白:“本来想找王君私了此事,这样一闹,无论下一步怎么走,都必须冠上正由明理,还得顾及时局利害......”

子越攥紧了拳头,冲进殿内。他突然冲进去,不仅刘公公和左右侍卫没提防到,还把正在安心批阅奏折的王君吓了一跳。

“刘熊!怎么看门的!”王君抚着心脏吆喝着,瞥了子越一眼。

子越自知过于鲁莽了,直接跪下谢罪。

“不得不说,你的影响力还挺大的。今早上,一开朝,子燕就要抢你的未婚妻,子梁接着就帮你申辩抗议,然后整个朝堂都跟着‘炸了’,讨论的那个激烈啊......”王君知道他来的目的,先打趣了一番,“不过,要不是这样一闹,孤王还真忘了有这门婚事。”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子越试探道。

“这门婚事本就是孤王定下的,不能食言。”王君悠悠说道,稍稍整理了桌上的奏折。

“多谢陛下,陛下圣明。”

“生分了!这儿又没外人,叫王叔。”

子越应着,并未起身,反而更加恭敬,王君打量了他几眼,嗤笑道:“看来本意并不在此啊。”

“王叔,我与夏小姐之间并无情意,我想解除婚约。”子越话语诚恳,略显紧张。

他任职较低,又一直不肯承袭衡王之位,所以不用上朝觐见,所以进宫次数并不多。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王君如此严肃地谈正经事,也是第一次主动反抗。

王君蹙眉看了他一会儿,把一本文书扔到地上给他看,那本正是子燕递上的文书。

子越从头看到尾,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编得头头是道......如此一来,若我解除了婚约,芳予就必须嫁给静王。”

“还要解除吗?”王君淡淡问道。

子越缓缓合上文书,起身双手递给王君,没有说话。

“阿越,是不是觉得身不由己,无力挣脱?”王君语气关切,“以后,这种事多了去了,你得改改性子,多修习钻研政术战术,改变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自己。”

听完后,子越已知道王君的答案,不再多言,行了礼默默退下了。

王君以为子越是因为政局才放弃解除婚约,毕竟衡王这边的势力一直下滑,急需要强大的权势加入,而夏家就是白白送去的帮手;然而,子越只是单纯为了芳予,她嫁给她,他还能想办法让两人各得其所,虽然很难,但芳予嫁给静王,那便是白白葬送了她的一生。

故而,这道题的答案早已确定,他必须娶芳予。即使,他不喜欢她。

子越心中茫然,竟忘记是骑马来的,一步步走回了王府,到家时,夜色已浓。

他失了魂一般,孤自走着,子梁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阿越!”子梁走到他前面,担心地打量着他。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已回到了家。

“二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