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林曜灵光闪,又想起个细节。

其实除了发情期,第吻血液的气味也等同催情剂,能让赤骁被动发情。

为此第吻的血液还是催情剂必不可少的重要成分。

血液……

林曜努力抬头。

他衣衫尽被褪去,露出娇嫩胜雪的肌肤。

而胸前位置,那被发簪戳破皮的伤口正渗着血,像在洁白绢纸上绽开的玫瑰。

所以之前那些禁军会有那种反应,也是受他血液影响?

林曜想通后顿时暴躁到想杀人。

然而他杀不了人。

别说杀人,他现在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秦挚像猛兽舔舐着他脆弱敏感的后颈,又在林曜毫无防备时,用齿尖用力地咬了下去。

林曜软成了水,凭着本能往秦挚怀里钻,喉间流泄出诱人的□□。

……

……

养心殿外。

刘敬忠挽着拂尘,笑吟吟地走向禁军统领魏陵阳,更满眼深意地向下扫了眼。

“夏国皇帝送第吻来,倒真是诚心求和。魏统领辛苦,还是先去解决下为好。”

魏陵阳身穿铠甲,表情隐忍。

他以剑驻地,手隐晦地挡着某处。

“公公说的是。”魏陵阳苦笑:“我还是第次见到第吻,果真名不虚传。”

“这没个三日,陛下是出不来的。魏统领还是快去吧。”

“那就劳烦公公了。若有要事,还请差人来通禀声。”

刘敬忠笑笑:“魏统领客气。”

魏陵阳抱拳,道声告辞便迅速离去。

他体内热血翻涌,燥热难耐,霎时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刘敬忠原地站了片刻,这才转身走到殿外候着。

他从新帝登基就跟着伺候,迄今也有五年了。

这些年陛下以战止战,治国有方,是天生的帝王,却唯独对男欢女爱之事毫无兴趣,从未曾临幸过谁,秦国后宫更是空置多年。

今晚陛下却临幸了位第吻,更极有可能诞下龙嗣,想到江山就要有后,刘敬忠不禁老泪纵横。

-

**苦短。

缕曙光从窗棂映进,照亮了龙塌之上的凌乱不堪。

殿内两道浓郁热烈的味道交织碰撞,未散分毫。

层层帐幔下,锦衾裹着的美人裸露半侧肩背,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斑驳吻痕。

林曜蹙着眉,像是还溺在昨夜疯狂的欢爱,眼角忽的垂下滴泪。

秦挚支起身含笑欣赏,见状便伸手轻拭去那滴热泪。

“怎的哭了?”

林曜装不下去了,委屈地钻进秦挚怀里。

“陛下欺负我。”

林曜边说边在心底臭骂狗暴君。狗暴君简直畜生,他这身体才刚满十,就被这么凶残糟蹋。而且狗暴君是打桩机吗,都说累了不行了,就不能让人休息会吗!

他喉咙都哑了。

但骂归骂,林曜还不至于去以卵击石。

他从小就被遗弃,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地方教会了林曜怎么生存,嘴甜爱笑的小孩总是讨人喜欢的。

他更知道要怎么抓住机会,若非如此,他没爸没妈,没权没势,也没可能拿到资助,还考上电影学院,更从那无数学生脱颖而出,成为最年轻的影帝。

昨晚累了夜,总得要点好处。

林曜唇极软,眼眸湿漉漉像只小兔子。

秦挚看着心动,没忍住轻啄了下,噙笑道:“那曜曜说说,朕怎样欺负你了?说的对,朕便替你做主。”

他暗忖有趣,好多年没见过敢指责他的了。

林曜知道秦挚不喜太过惧怕他的,遂抬眸不躲不闪看着秦挚,眼神极为坦诚真挚。

“陛下昨晚太勇猛了。”

“曜曜是在夸朕?”

林曜继续飙演技:“可我浑身都疼,腰也酸,点力气都没有。”

他越演越入戏,伸出嫩白如藕的手臂,指着那上面极明显的圈淤青:“手也很痛。”

又指着被发簪戳破皮的伤口:“这儿更疼。”

“陛下还要把我关进冷宫。”

说实话,看到那圈淤青时,林曜自己都吓了跳。就算秦挚力大无穷,可也太夸张了,这炮灰的手是水做的不成?

原著形容炮灰天人之姿,身娇体弱,看来果真不假啊。

秦挚看着林曜,笑容渐失,眼眸沉了沉,深邃辨不清喜怒。

“大胆!你昨夜胆敢行刺朕,朕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你还敢跟朕叫屈?”

他阴沉着脸,语气冰冷携着杀意,挺吓人的。

林曜心底咯噔下,秦挚这是要跟他算账了?

呵呵。

刚刚还含情脉脉,转头就翻脸不认人,暴君果真喜怒无常!

为保小命,他还是得赶紧找机会逃出去。

到时候天大地大,他且逍遥快活,暴君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