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说完背着药箱要走,脚步却又顿了顿,压低声音道:“第吻散发的气味会在三日后消失。陛下如今恩宠公子,也与赤骁会受第吻味道影响有关。等三日后,陛下便会恢复清醒。公子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问诊那日,林曜替他说过话,他就当还林曜的人情了。

林曜神情微凛,笑了笑,却没多说什么:“多谢太医。”

太医说的事,林曜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原著提过,第吻发情期时,散发的气味能蛊惑赤骁。秦挚会变成这样,很大程度是受第吻影响。

等他恢复清醒,不再精虫上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的确要早做打算啊,林曜叹气。

林曜随后径直往东边去,准备赏赏湖景。

但走到半途,他就被棵树给吸引了视线。

那赫然是棵桑树!

林曜没想到这儿竟有桑树,且在隆冬时节,那桑树却还结着果实。

黑紫色的桑葚果实饱满,看着就极为美味。

林曜最爱吃桑葚,此时馋的不行,只想赶紧摘几颗尝尝。

他没犹豫地迅速拐了个弯,走进那单独栽种桑树的院内。

院内孤零零地栽着棵桑树,枝叶整齐,被照顾的极好。

冬季本就不该结果,因此那树梢只挂着屈指可数的几颗桑葚。

林曜挽起袖子就要上树去摘。

盼春吓了跳,连忙去拦:“公子,这些桑葚不能摘。”

“为什么?”

“公子不知,这桑树是陛下种的,御花园只此棵。今年是头回结果,陛下每天都要遣人来看,自己都舍不得摘的。”

秦挚种的?

林曜眼巴巴盯着那几颗桑葚,犹豫着还是收回了手。

秦挚都舍不得吃,要是被他吃了,他这脑袋怕就保不住了。

桑葚味美,但还是命更重要。

盼春见林曜满眼失望,便道:“会奴让御膳房送些果子来?”

“有桑葚吗?”

“……没有。”

“那算了。”

林曜兴致缺缺,也没心情去赏湖了,转身往回走。

快走回养心殿时,正碰上前来寻他的秦挚。

秦挚笑意浓浓,动作极自然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林曜吹了这么久冷风,满身寒气,他也毫不在意。

“不逛了?”秦挚笑问。

“嗯。好冷。”林曜整个人都贴到了秦挚身上。

这么冷的天,秦挚没穿多少,也没用汤婆子,身上却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贴着很是舒服。

“那就回去吧。”

秦挚揽着林曜腰身,看出他兴致不高,便转头示意刘敬忠去查。

刘敬忠问过盼春,很快来禀:“林公子是想吃陛下种的桑葚了。”

秦挚点不心疼地大方道:“那就派人摘来给他。”

刘敬忠眉心狂跳,怕这位事后后悔,连忙劝道:“桑树是陛下亲手所种,总共就结了颗,不如奴为林公子摘些别的果子送去?”

“几颗桑葚而已,岂能跟曜曜相比。”秦挚敛眉,不耐地叩了叩桌子,命令:“快去。”

刘敬忠不由地想起陛下往日在桑树下徘徊数次都舍不得摘颗桑葚尝尝的情景,仍很是犹豫。

但陛下有旨,他又岂敢抗旨不遵。

刘敬忠满心揣揣地领旨下去。

刚走到门边,又听陛下不容置喙地豪爽道:“摘下来,都给曜曜吃。”

“是。”

刘敬忠垂首,隐隐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

林曜浑身沾了湿气,便重新换了套干衣。

他换完衣服出来,就见盼春端着盘洗净的桑葚进来。

“谁摘的?”林曜吓了跳。

盼春满脸笑意:“公子别怕。是陛下知道您爱吃,命人去摘的。还特地交代要摘下来,都给您吃。”

“他真这么说?”林曜狐疑。

“真的,是刘总管听陛下亲口说的。”

林曜点点头,没再多问。秦挚既然这么大方,他也就不客气了。

新摘来的桑葚还带着凉意,入口香甜爽口,很是美味。

林曜口气吃了三颗。

盼春没忍住又道:“陛下对公子真好,公子是有福气的。这些桑葚陛下平日都舍不得吃,竟给了公子。”

林曜笑笑,没准备解释。盼春怕也不知道秦挚是受他散发的味道影响才这样的。

眼前这份圣宠就如水月镜花,虚假得很。

好在林曜也不稀罕。

帝王无情,谁求谁傻。

林曜迅速吃光剩下的桑葚。

他不知道秦挚会不会后悔,但话是秦挚说的,也是他让吃的,秦挚总不能打自己脸吧?

吃完桑葚,林曜身心满足,忽然想起什么又问盼春。

“陛下殿内怎么不见宫女?”

这事他早就好奇了,只是直没找到机会问。

盼春原本还笑着,闻言却迅速低下头,满脸惊惶恐惧,对这事更忌讳莫深,不愿提及。

“……先前没挑到合适的,最近应该会有宫女过来。”

盼春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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