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仅让刘吓了一条,就连那蹇硕也皱眉停步,不解的看着刘德。

“大人应该知道,小子已经别无生路,今日出来之时,已经看到禁军奔赴太学锁拿于我,大人若是不答应的话,嘿嘿。”刘德不紧不慢,似乎说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你待怎样?”可不知为何,蹇硕却有种很不要的预感,连忙问道。

刘德仍然面带平和之色,道,“我抱必死之心前来寻大人,大人若是不念旧情,我已经留书一封,言及改进之术尽皆托付大人,若德死后,此术当在大人手中,大人以为如何?”

咝,蹇硕和刘同时倒吸了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德这个翩翩少年郎,这招狠啊。

“刘德,你敢诳我?”蹇硕倒吸冷气间勃然大怒。

“不是我诳大人,而是德已经无所谓,大人若是念善给我一丝活路,此事自然不会发生,且我的承诺仍旧有效,若是大人不念旧情,他日必有太学生持我书信请大人传播此对天下读书人大好之事,大人若是贪匿,怕是落不到好处。”刘德笑了。

自蔡侯纸法明之后,离佐伯改进蔡侯纸出品佐伯纸还有那么好几年的时间,刘德确信自己这漂白的纸张对读书人的吸引力有多大,而这个年代的读书人和宦官是天生的对头,蹇硕不过是个小黄门,真心平不了众多太学生乃至大儒之怒。

蹇硕被气的胸腹起伏不定,大口喘气间死死盯着这无端坑害自己的混蛋,恨不得一掌将他拆个五六十遍,但终究,蹇硕不敢动手,更不敢赌上一把。

“刘德,你很好。”蹇硕咬牙切齿。

刘德从容淡定,笑了笑,“大人赞誉了,小子刘德,向来以德服人,至于德之下,大无不可。”

这话没脸皮的,就连老仆人刘都看不过眼,和蹇硕一起狠狠的吐气出声。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