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无解?”

“以疏间亲,有背五常之则,非为正路。”

“那是名知故犯了!”老爷子将棋盘轻轻一推。

“……是。”

老爷子在他脸上看了半晌,平静的道:“四十藤。”

秦朗浑身一抖,刚要开言,小傲目光温润的看了过来,淡笑着摇了摇头,手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刑凳上,本已略嫌孱弱的身子随着藤条的起落颤颤的抖着,撑着木凳的两手开始不住的打滑,本来恬淡从容的面孔因疼痛而微微抽搐,身后肌肤上鞭痕交错,绽裂的血口中鲜血涔涔的流淌。

十三、十四、十五……

“阿公……别再打了,不管小傲做错了什么,阿朗情愿代他领责,小傲的腿伤还没好呢,他受不住的,阿公饶了他吧……”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阿公,求求阿公了……”

“老爷子,算了吧,小傲已经知道错了,就别再罚了。”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刑凳在不停抖动的双臂下摇晃着,凳腿“咯嗒、咯嗒、咯嗒”的磕击着地面,被汗水浸泡的掌心无力的滑开,从刑凳上跌落的小傲终于没能捱到最后。

“傲!”秦朗再也顾不得,冲到身前抱起了他,急急的道:“你怎么样?摔到了哪里?”

小傲看着他关切的墨眸迅速湿润了起来,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身上虽令他疼的死去活来,但阿朗如此在乎的眼神却让他心中无限柔暖。

“阿公饶了小傲吧!别再打了……”秦朗向走近前来的老爷子哀声求道。

“何以仍为之?”老爷子叹着气看着小傲。

小傲温润的抬起了汗**的头,内心深处挣扎出淡淡一声叹息,:“至近者…夫妻,至亲者…骨肉,维哥以夫妇、骨肉之事托…我,是信我过…于他人,实在……不忍辞之。”

老爷子叹息摇头:“见可而进,知难而退。此何事而托付他人?你便是辞他,他亦当不怪你,何非为不可?”

小傲咬着唇,看了一眼秦朗:“所以需朋友…者,为患难时…相顾,缓急…时相资,若临其…事人人退避,又…何贵为友?是所以知其…不可为,然义……不得不为……”

老爷子深深看着他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声,向秦朗无力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