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夜才会来临幸于她。

果真,临近入夜,她淋洒了香露,静候了一个时辰后,便听到宫门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田姬连忙起身,颤音叫了声万岁。

待得那人将他揽入怀里时,熟悉的怀抱和鼻息气息叫她心里安稳下来,只急切地去扒他的衣服,要解一解这空旷了月余的瘙痒。

只是二人纠缠在一处,渐入佳境,那田姬闭眼摆首,嘴里直哼哼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撞开,几十盏宫灯被人提了进来。

一时间寝宫灯火通亮,犹如白昼。

田莹正美时,被人突然撞了门,只气得睁开了眼,正待训斥时,却猛地看清了自己身上之人,这人这人压根不是皇上

这下子田姬可是花容失色,颤着音高声叫了起来

可是不待她将身上的人推来,已经有膀大腰圆的嬷嬷冲了进来,一下子将她与身上的那个男人双双拖拽下床,按在了地上。

田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当她的脸被狠狠按在地上时,正好与冒充皇帝与她欢好之人四目相对。

她方才慌乱,没看清这男人,现在才发现,竟然是个认识的,可不正是以前在太子府充作幕僚的公孙无言吗这厮怎么会潜入宫中对她不轨

于是她连忙高呼“此乃刺客,意欲对本宫不贵,还不快些将本宫放开”

就在这屋内大呼小叫之际,寝屋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田姬以为是皇帝前来,只挣扎着要起身辩驳。

可是没有想到,这走进来的,却是位身材高挑,云鬓高堆的华贵美人赫然正是本该被凤舞擒拿了的姜秀润而在她的身后,竟然还有尉太后,曹妃和礼部的几位礼官。

田莹一时瞪大了眼,脑子里一阵激烈地晃动后,疑心她乃是被皇帝刚刚救出,又疑心这公孙无言乃是姜秀润刻意所下的圈套。

不过事已至此,想明白也是无用,当下只能竭力高呼“太后皇后,我是冤枉的,是这歹人入了我的房中,幸而他未得逞,便被发现,还请皇后做主,还我清白”

姜秀润觉得田莹这般,着实是个做大事的,难怪前世里能在太子府里独当一面。

当下,她只微笑看着同样一脸慌乱的公孙无言道“若你是清白的,那本宫当是怎么处罚这胆敢冒犯后宫妃嫔的贼子”

田姬恨极了这突然冒出的公孙无言,当下咬牙道“自然是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公孙无言不过是依照往常那般,入洛安城办事后,得了凤离梧的默许,前来私会佳人。哪里想到在韩国时,总是跟他书信互通情谊的女子,如今竟然为了自保,恳请人将他乱棍打死。

这么狠毒的心肠,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婉可人的田姬了吗

姜秀润倒是不意外田莹会这么心狠,微微一笑道“你说你未失身,可是你的侍女却言,你前些日子多次请了避子的汤药,若是没有与人苟且,为何要饮那物而且从太子府到宫中,都无你侍寝的记录,你若清白,可否着人验身,看看你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田莹听了,眼睛顿时瞪圆了,只瞪着姜秀润道“我虽敬你是皇后,可是也莫要这般血口喷人,您也是太子府的老人了,怎么不知,我侍寝当时的太子殿下,可是在你瑶姬的前头你这时要验明我的处子之身,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姜秀润微微一笑“你这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说你老早侍寝,那就看一看这太子府里的起居记录吧”

说完,便有宫人呈送上来了起居注引,因为年头甚久,那竹简已经泛出了黄色的,每一卷批注,都有当年的腊封,作假不得。

尉太后看着这等子捉奸的情形,难免想起自己曾经被抓的糟心事,一时间竟有兔死狐悲之感,虽然被姜秀润胁来做场子,却一言不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曹溪则有些幸灾乐祸,但她也知田莹一早就侍寝的事情,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田莹气得抖手开了卷宗,结果一目十行,竟然无自己的侍寝记录这个姜秀润竟然老早完的准备,就此污蔑了她的清白。

当下,她忍不住高喝道“一派的胡言我明明多次侍寝圣上,你未回齐朝时,我便是独得皇帝恩宠,怎么会没有半点的笔录一定是你嫉妒成性,竟然敢妄自篡改起居注”

就在这时,凤离梧的声音冷冷传到“朕独宠了你这等子蛇蝎女人,朕怎么不知道”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