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两个孩子一起上学那花销就更大了。但就是要了我们做父母的命也做不出只让一个孩子上学的事儿出来,毕竟得一碗水端平呢,你说对吧。”

古老二越是说到后面,越是咬牙切齿。面上神色异常难看,带着深深的责备,似乎谁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

这是还在埋怨她呢。

房间里,被外面吵闹声吵醒的古婆婆盯着对面脱落了一片的土墙壁,浑浊的眼里有水光在闪烁。

腰疼都是老毛病了,最近腿关节也跟着胀疼起来。她不敢告诉孙子,怕他担心又想往莫郎山上跑,说是能换来药。

孙子还是个半大孩子,田里地里的活儿却全靠他一个人侍弄。

想到孙子一个人在外面,古婆婆咬牙挣扎着起了身,待喘上两口粗气儿,需得撑着床板才堪堪站稳,本就醒目的背脊骨更是弯曲了两分。

外面,古岳终于明白他们的来意,拽紧的拳头骨头突出,心里一片冰凉。但他很早就知道了,对着面前所谓的亲人流露出痛苦只会换来无情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