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绝不能让静姨知晓陆羽的身份,不然就糟了。

屋内一片静寂,突然闻见有男子的喘息声,静姨急忙走近,发想竟有人在床榻上酣睡。便问道:“浅儿,这个男子是何人。我看他的衣着,莫非也是天山派中的人?你为何会和此人在一间屋子里!”

苏浅心中如火烧一般,不知所措,只能胡乱编造。静姨听的半信半疑,望了陆羽几眼。心中暗道:“此人吐纳之间虽无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他的丹田之中好似被人用深厚内力封锁,叫人捉摸不透。”

苏浅见静姨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一机灵便挑开话题说道:“哎呀,静姨,何必管这个无名小子。难道我爹就让你一人前来寻我?”

静姨听了,朝她一笑道:“你爹那么疼你,怎么会就让我一人前来,族中的子民们听得你私自离去,无人不在为你担忧,都争先恐后的在江湖上散落消息,要来寻你这苏大小姐呢!”

见静姨着了自己的道,便接道:“那静姨,我们快走吧,告诉族人们,我很安。”

静姨也点了点头,两人便化作一团紫气离去了。漆黑的屋子里只剩下还在熟睡中的陆羽。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应是三更天,睡梦中的陆羽只觉耳畔边传来一阵阵凄凉的萧声,那萧声听得让人潸然泪下,千疮百孔。自己似乎和萧声有所共鸣,眼角之中竟然留下了罕见的泪珠。昏睡中的陆羽渐渐苏醒过来,刚刚起身嘴中便有些苦涩,喉中也是阵阵的恶心。双手在四周到处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脑袋一阵疼痛,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意识模糊间只知道自己好像和一位名唤苏氏的男子在饮酒,醉倒在了灵州河畔,可如今自己为何会躺在客栈中。而那位“苏兄弟”却又是去了哪里?带着种种疑团下了床,刚刚站立住,就浑身酸疼,咬了咬牙坐到了桌旁,将蜡烛点亮。望着那微弱的浊火一时间出了神,突然间,那萧声又传入到了自己的耳中。虽不懂音律,却能感觉的出这个萧声自己十分的熟悉,可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推开窗一望,发现还是在深夜。陆羽隐约感觉吹奏之人定能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

一念至此,便追出来了客栈,闭上双眼细细的找寻着萧声。整个灵州城万籁俱寂,街道上也是空空如也,寂静的可以听见晚风吹过,那一阵阵的草动声。沿着那凄婉的萧声,只见远处钟楼的顶端,一道柔白的月光洒下,依稀看见一道倩影挺立在塔尖之上。陆羽走近跃到了一处屋檐上,那身影似乎知晓了陆羽的到来,扭过头去,似乎是故意不想要他看见自己的容貌。

今夜的月亮虽有残缺却是十分的明亮,在月光的映射下,隐约可见,那道倩影赫然是位女子,年纪也和自己相仿,一头乌黑的长发奚落散下,身着素色的长衫,头上戴着几支精致的玉器,身形十分的小巧,腰间悬着一柄折扇,两只细嫩的小手紧按着玉萧。陆羽虽然看不见女子的面容却是能感觉到她那雪白的肌肤和一幅悲伤的神态。一时出了神,那萧声也是时缓时急,忽高忽低,似乎在讲述着命运的无常,和人世的沧桑。月光之下,女子如同天仙下凡般美丽动人,那孤高的身影也似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叫人难以靠近。陆羽的身世也如同曲中人一般,凄惨可怜,这阵阵的萧声也如字句般的烙印在了心中。

萧声渐渐的消逝,那倩影也是缓缓的将手中的玉萧收起。陆羽似乎和萧声产生了共鸣,久久的无法平定,眼角中也是不时地有泪珠涌现。平了下思绪,倒吸了口凉气,鼓足了勇气,冲着那人影问道:“敢问,阁下……”话还没说出口,只感觉吸入了一股刺鼻的浓烟,跟着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再也没有知觉。

待那股浓烟散去后,只见一道流光闪过,一个人影渐渐显露,此人赫然便是静姨。她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晕倒在地的陆羽,眉头紧锁,狠下了心来,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想要将其刺杀。却只听得“铛~”的一声,短刀被一道萧声给打落。随后只见那道倩影在屋檐上落下,不是旁人正是苏浅。

“静姨,住手!”

见被阻拦,心中不解。说道:“我见半夜三更寻不到你,以为你想趁夜逃走。却闻声听得这萧声,当下细想,如今世上还会此曲谱的恐怕只有你了。便沿声寻来,你竟却……”

苏浅没有理会,将昏倒的陆羽从地上扶起,点了几个穴道,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使其服下。

“浅儿,你这是何必呢?该不会是对这小子……,你可别忘了圣姑的下场。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莫要越陷越深了!”静姨的话断断续续,语气也有些凝重。

将陆羽安顿好,紧握着手中的玉萧,说道:“姑姑在我化形之时,将这玲珑玉萧和雨翊曲赠与我。幼时不知曲中之意,可是渐渐的我有些明白了其中的精妙。这个小子有恩与我,而且他的心肠不坏,如果我们就这样把他杀了,和那些蛮狠无情的人类有什么分别!”

静姨听后,急促的说道:“你今日不杀他,如果日后让他知晓了你的身份,难保他不会取你性命。况且他还是天山派的人,你可莫要忘了有多少族人死于这些自称正道的人们手中。”

苏浅一时两难,也不知该如何作答,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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