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靠门窗旁还有张空桌椅,几人便走了去,前脚刚坐下便见店伙计端着些简单的饭菜上来。他们此来灵州城都是有所目的,对于周围的环境、人都十分的谨慎细心。

客栈的一楼不大约有十来张桌椅,四根木柱支撑着屋梁,一些精酿的酒坛摆放在阶梯边,不见掌柜的却只有个收账的店伙计,至于后厨便不得而知了。

再环顾四周所坐来客,有几人颇为瞩目。身侧那桌坐着两位中年大汉,见他二人手臂有力,胳膊上还有火留下的烙印,想来定是打铁铺的伙计。上座坐着三个带刀的刀卫,弯刀圆帽当是官府差使。而对角的暗处有一桌最为奇特,这人应当是个独行侠客,一个大大的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桌上只是两小酌米酒和一个自带的酒葫芦,一身蓑衣遮蔽了其内衣物,普通的草织鞋,似是用布条封裹住的宝剑平放在桌上,不动声色。

涟辞自下了楼梯便一直在观察那个蓑衣人,低语道:“对桌的那个独行侠客不简单!”

明常偏头端着茶水装腔作势的偷瞄了眼,道:“的确,我也有注意到。此人似乎天缘极高,可却捉摸不透,隐藏的很深!”

因为桌子靠窗,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几个乞丐的对话:

“今夜十二点,城东的炎黄庙,陈舵主要前来主持会议,通知城中所有弟兄!”

“可是有什么要事商议?”

“嗨,还不是近日这灵州城不太平,舵主打算带领弟兄们换个地方讨日子!”

转头便见窗外的墙角旁有三个乞丐在低估道,见他三人虽然穿着破旧,身子骨消瘦,可却还是颇有气质。和寻常乞讨之辈不同,每个人的左手拿着一只破碗,右手则是拿着根竹棍,虽然瘦弱可骨骼看上去却是十分硬朗,估计也是习武之人。

“丐帮,就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帮吗?还是头一次见识!”

明常关注的点可不同,轻叹道:“今夜十二点,城东炎黄庙!”

“怎么可有不妥之处?”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们口中的陈舵主与我有些交情,我想他应该知道许多城中瘟疫的事。今天夜里我去拜见拜见这位旧友!”

几人刚还在议论丐帮的事,却被店外的一阵吆喝声打断。

“阴阳五行,四象八卦,摸骨算命,神机妙算!”

再抬头望去,这人也不陌生竟是刚在城外见的那位算命老朽。下一刻,那老朽便踏入了客店中,不过还未走两步,店伙计便迎上前来。

店伙计细细打量了老朽一番,见他一身衣服倒是干干净净,可依多年经验来看估计多半是个招摇撞骗的老半仙,不想惹事生非便主动迎合上前道:“老半仙啊,真是不好意思,你看小店人已坐满恐怕没有……”

不待伙计把话说完,那半仙便截道:“哈哈哈,无妨!今日老生这顿自有机缘人相助,倒是小伙计要不要我给你们这小店卜上一卦,帮你们算算运势之类?”

见那老朽越说胡话,见软招不行便使硬的,道:“老半仙啊,我看你还是到别处使骗去!别……”

那老朽根本不管阻挠,扶着布幡便朝屋内走去,走到了那三个带刀官差身边,指着其中一人,胡言乱语道:“呵呵,这位小兄弟估计是在衙门里当官差的吧!不出七日你便能破除大案,届是定会升官发财。只是你这手段不干净,我看身边这两位弟兄没少被你落井下石吧!”

被指着的那个官差先还听得洋洋得意,可听到后半段时却像是被戳中了软肋,怒拍了下桌子,起身呵斥道:“你!”可见身旁的两位同僚无动于衷,面色反倒还有些阴沉。而且这周围耳目众多,他也不好太过张扬,咽了口恶气,坐了下来。

那老朽冷哼了声,转过身子,扫了半圈目光却唯独停在了陆羽他们一桌,走了上前。变了变面色道:“这五位小友恐怕不简单吧!不过我看你五人的命运在数月之后的中秋便会发生变数,届是……,尤其是这位……”

不待他说完,便被店伙计叫来的几位后厨大汉给拉开,吼道:“老半仙,你再在这胡言乱语我可就不客气了,还不快滚!”

老半仙甩了甩衣袖,整理了下行头,和陆羽的目光对了上,意味深长道:“哈哈哈,放心今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说完便竖起布幡大步走出了客栈,长喊道:“摸骨算命,算无遗策咯!”说着便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那店伙计见老骗子可算走了,松了口恶气,向着店中的客官行礼抱歉道:“各位客官还望见谅,这个老半仙估计是糊涂了,净说些瞎话,诸位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众人寒暄了声便又恢复如初,倒是明常他们几人对视了眼,面色阴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孔贤低声道:“刚刚我看那个老半仙目光总是盯着陆兄,可是被看出了什么端倪?”

陆羽和那老半仙对视了几眼,思量片刻后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胡乱猜测道:“先前在山上跟着师伯学过些伏羲六十四卦象,八成是那老伯见我……”

明常也细细一品,道:“嗯,但愿是那老半仙胡言乱语,不过我看他走路、喘息、说话神态都不像个寻常人,估计也不是个等闲之辈!”

本还在议论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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