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黑暗像是在几条光柱透入房间时骤然紧缩,压抑的空气立即让人觉得胸闷。

“哈。”安格斯立即意识到不好,一掌推开小昌,身体一个翻滚到了墙角,手指触摸向了额心。

被那个禁锢术封印的房间的窗户像是有什么厚实的透明物体挡住,安格斯看了一眼,转头看向了门口。

“嘎吱。”伴随着七宫茶的香味,门被一双纤手推开,外面照射而来的光将女子的影子投影到了站在窗户旁边的安个斯的脚边,随着筱玉的高挑身形出现在眼中,那种香味也在房间弥漫,充塞。

小昌不停的向床铺位置蜷缩,看着筱玉垂着的双手,程亮的长指甲透着一股子阴寒,他的身后还能见到一个男子的半边侧脸。

在门推开的刹那,安格斯感觉自己的胸部像是遭受到了重物的重击,心脏急剧收缩。

看着站在那里的筱玉,犹如深夜自地狱而来的一只白幽灵。安格斯身体紧贴着墙壁,弯曲着手指像是想要将身后的平面抓稳,随着她的逼近,安格斯手里将额心取下的血滴轻托在指尖,在黑暗的角落血滴泛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浓烈的腥味与扑面而来的七宫茶的香味缠绕,排挤。

“筱玉,这就是你款待客人的方式?”安格斯看着进来的女子的气势问道,此时与她对视,这个高挑女人站着俯视的眼神,让安格斯体会到了一种境界上的遥远,紧靠着墙壁,安格斯感觉自己的身体正缓慢的变得僵硬。

外面透进来的光芒将筱玉的胸脯勾勒得更加挺拔。

“不要用你,请叫我雪大人,款待客人只是为了获得更丰厚的收获,而你从现在开始可以做我忠诚的奴仆。”筱玉说道,此时她表情冷漠,不像白天与她喝茶时那样和颜悦色。

“我是不会被收服的,所以请你依然让我叫你的名字,筱玉。”安格斯说道,安格斯在黑暗角落黑白相间的眼睛,透着不屈,暗含着他生来就有的倔强。

“不错的孩子,但是请你看清你的处境。”筱玉说道,看着安格斯手里的血滴,从中她感觉到了一股诡秘的危险。

“我一无所有,我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奴仆。”安格斯说道,此时他感觉身体中的血液正在凝结,一股刺痛沿着经脉透入了他的大脑,如果此时安格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可以见到血液正在变成一些晶粒状的尖锐的颗粒物,流动中摩擦着血管。

“你在慈逸府邸是什么身份,你背后的师父是什么人。”筱玉缓步靠近安格斯,冷冷的问道,她不想在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纠缠多久,转换话题开始发问,显然这是她更想知道的信息。

一张纸质物品从窗前飞过,在房间看去,房间像是在这个禁锢术下完全与外界隔绝,听不见一点风声。

掉落在地上的飞天咒卷轴的光芒正在暗淡下去。

“我和他只是慈逸府邸的仆人,因为忍受不住他们残酷的奴役,今天才逃脱出来,本以为得到了你的搭救,没想到你与他们是一丘之貉。”安格斯盯着筱玉的眼睛,说道。

说着安格斯的眼神落在了小昌身上,看着蜷缩在床边瑟瑟发抖的他,开始后悔当时不应该让他带自己出来,不仅自己陷入了绝境,还连累了同伴。

“我的巫术禁锢只持续一个小时,这段时间过后你将变成一个人形标本。”筱玉说道,弯身用手的虎口捏住安格斯的下巴,拇指的指甲刮着上面的肌肤,一缕白灰从上面飘落。

看着筱玉靠近,安格斯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太听使唤,已经变得非常不灵活,他知道继续反抗只会死得更快,这个禁锢术不仅封印了房间,还将他一同禁锢。

“看在你款待过我的份上,我可以将祭血咒丝毫不露的告诉你,而且身为初级巫师的你也没必要用这么厉害的巫术对付只是咒师的我。”安格斯说道,他从筱玉手指上嗅到了另一种异样的淡香,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筱玉转头伸手拿住了安格斯的手腕。

“这就是你的祭血咒?”筱玉问道,语气中透着她的轻蔑,两指拈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刮向了安格斯手指轻托的血液。

“你很看不起我这样实力低下的人吧?”看着筱玉,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高傲。

薄刀触及血滴,一股巫灵力在安格斯的指尖缭绕而起,薄刀迅速被侵染成了血色,被血滴侵蚀,同化。

“很恐怖的咒术。”筱玉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道,手指放开了最后将要侵蚀到的刀柄。

血液洒落在地上,一潭鲜血迅速扩散,刀柄从筱玉身前坠落地面,溅起几滴,加速了血液的扩展性侵蚀,地面很快便被血液浸透,出现了一个血色空洞,腥味完全占据了这个房间。

筱玉将安格斯拖到了门口。

外面的灯光照在脸上,安格斯感觉自己已经变得苍白,身体无处不在的刺痛感正在减少,这样的情况让安格斯感到自己的神经也在固化,身体功能正在停止运转。

“学会强大地巫术只是为了更好的在这个世界生存,真正恐怖的是学会了各种巫术的人。”安格斯说道,此时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已完全与身体脱离,只能任人摆弄。

若是此时从房间外面看去,一只从屋顶飞过的蝙蝠,在房屋的一尺高处静止,不掉落也不飞走。它在月色下没有毛的双翅,微微闪着银色光芒。

“请告诉我万咒卷的下落,我只给你苟延残喘两百次的时间。”筱玉说道,她的双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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