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实境的前一刻。许多人喜欢Maandala的创始人滕桦,正是因为这一句话。在他们看来,这句话代表着滕桦自始至终不曾变过的初心。无论Maandala因为现实发展的束缚,不得不做出各种妥协,比如设定安区和竞技区来保障玩家的基本安,但它的终极意志,是自由。

Lacrisa的Avatar出现在一间属于她的小屋子里。每个玩家刚注册后,出生点和上线点是随机的,有可能在绿洲上,有可能在沙漠里,也有运气不好的,出生在大海中,直接就淹死了,然后只能重新注册。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玩家在Maandala中买了房子置办了床,在床上睡一觉醒来,出生点和上线点才会固定在这张床上。如果不想买房子,也可以住宾馆,那么上线点就改在宾馆的床上了。

刚一上线,方迟就收到一条讯息,是Reboot发来的:

“‘冰裂’调查得怎么样了?”

Reboot是个急性子。不过方迟也很欣赏这种有效率的沟通方式,这是她能和Reboot做朋友的原因之一。

方迟打开Maandala的虚拟对话系统,Reboot的Avatar瞬间投射到她的房间中,周身带着发亮的光晕,以区别于真正站在她面前的Avatar。

Reboot现实中是个大胖子,Maandala中却高大帅气,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高要比盛琰高出一厘米,帅要比盛琰帅出一个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但方迟觉得Reboot的Avatar也就比盛琰帅出了一个中年版的莱昂纳多而已。

方迟把昨天晚上的整个过程给Reboot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不想在Maandala中暴露自己,她的声音经由声音合成器进行了改变,更加的纤细清脆,有如夜莺。

“你的意思是说,’冰裂’的制作者把复制品放在u盘这种老式存储设备中,交由荤抽这种人进行传播?”

“对。他们把这种复制品称作’种子’。每一颗’种子’能够生成一次虚拟现实体验。”

“然后荤抽他们传播的动力就是,当有人看’冰裂’上瘾后,就会来找他继续买’种子’。”

“没错。荤抽他们现在最先欺骗的就是那些在服务场所的女孩――她们好奇、虚荣,希望能够体验最新式的O记虚拟现实眼镜,但对虚拟现实的本质了解不多。她们最容易受到唆使,也最缺乏反抗的能力。一旦上瘾,除了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交给荤抽,别无其他选择。”

Reboot的Avatar狠狠捶了一下桌子。“难怪到现在上报的才有两例’冰裂’事件。那些受了骗的女孩子,谁会想到向我们Maandala求助?荤抽这些恶人们,真是昧着良心挣钱!活该被戳瞎眼睛!”

方迟说:“这个’冰裂’应该还在实验初期,所以制作者严格控制了’种子’的数量。我这两天在好几个娱乐场所走动,问了不少人,大多都还没有听说过’冰裂’。很可能制作者也考虑到如果过早被你们Maandala发现,想要再大范围传播就麻烦了。”

Reboot的Avatar皱着那一双浓密英挺的眉毛,道:“坦白地说,’冰裂’应该归类到虚拟现实短片的类别中去。我们Maandala想要限制这种内容,也挺麻烦的。”他看了眼方迟,“你也知道的,Maandala中,’自由是唯一的规则’。”

方迟明白Reboot的意思。她之前在十九局,知道想要让Maandala中封禁某些内容,还真不是某些有权力的人说一句话的事情。

Maandala中有一系列复杂而缜密的标准,对所有内容进行严格的分级,并限制不同类型用户观看体验不同级别内容的权限。例如静脉验证未满十八岁的用户,绝不可能接触到Maandala中的色/情/暴/力内容。

对于“冰裂”这种内容,必须首先由专业人士判定其危害性和成瘾性。但就成瘾性来说,需要大样本的统计数据进行支持。

“你们的调查小组应该行动起来了。”方迟控制着Lacrisa说道,“寻找观看过’冰裂’的受害者进行调查,写成报告提交十九局备案。”

Reboot的Avatar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立即给大爸爸汇报。”

“大爸爸”就是Maandala的创始人滕桦。滕桦创业很早,那时候还处于人生的中二期,在Maandala中Avatar的名字就叫deadboy。成名太早的坏处就是还没来得及换一个体面的名字,这个充满着浓浓中二风的名字就流传了下来。

只不过国人对“dead”和“dad”的发音区别不大,在Maandala公司中,deadboy就逐渐被昵称为了dad,后来就成了“大爸爸”。

Reboot想了想又问:“昨晚上那些女孩子看’冰裂’的情况,你录下来了没有?”

方迟控制着Lacrisa点了点头,“录了。”但她很快想起那个年轻的戴口罩的男人袭击荤抽的场面,又说:“我剪一下给你。”

Reboot的Avatar会心地点了点头。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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