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家。”

风紫霜看着唐飞的愁容亦是沮丧,什么时候,唐飞的顽劣已经成为他的优点,并烙印在她的心。

“那个,给。”风紫霜掏出一把一尺余长的匕首塞给唐飞,“唐哥哥以后要跟我们混,身上没点利器可靠不住。”

唐飞将匕首拔出细看,那波光粼粼的刀刃找照出他的脸庞,不由赞叹道,“这就是折剑山庄令人称道的铸剑之术”,他一扫悲伤神色,盯着风紫霜笑道,“小霜,这莫非就是江湖中所流传的……定情之物?”

“嘁,唐哥哥少拿人家寻开心,你不喜欢还我。”风紫霜探手要去抓时,谁知唐飞侧身闪过,嬉笑道,“情妹妹所送,唐哥哥怎能不喜欢呢?”

“唐飞,你在开这样的玩意我要生气了!”风紫霜抿嘴撒气的模样让唐飞好生喜欢,“嘿,我不闹了。这把匕首,我们就叫它‘飞霜’,如何?”

“哼,你的东西你自己决定。”不谙男女之事的风紫霜并不能将对唐飞那种特别的感觉联系到男女之情上。

经历生死之间,唐飞已经对下半生的生命作出最坚决和最正确的决定,“小霜,我……那个。”唐飞刚想表白心迹,可一番思索后,将话又咽了回去。他心满意足地看着风紫霜在飞花中舞蹈,不能自拔。

这一夜,绵州突然大雨瓢泼,更夫依旧挑着油灯打更。近日来,绵州不甚太平,兵士们没敢松懈,依旧披着蓑衣,提着油纸灯笼在巡夜。

紫衣站在刀剑门大厅的屋檐下,望着门外街道来往的卫队,心中思虑着该如何对林雄圆谎,让唐飞平安无事。

“又在想你那笨儿子?”出现在走廊转角的左护法毫不留情地嘲笑紫衣,“这林雄也是蠢,南山府远在中原,怎么可能有援兵呢?”

紫衣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不知道哥哥从哪儿召来这个两个武功远在他们兄弟之上的护法,但两人早已染上令人厌恶的傲慢。

“你若是还犹豫下去,怕这唐门就要打上来了。”左护法说道,远方那本清晰可见的青山淹没在雨帘中,就如同这望不穿的夜霾。

“哼,就唐门那些人还怕他们打上来?你没看到吗,这一个时辰不到,巡夜的卫队已经经过了大门口十余次了……”紫衣话说到此,突然脸色大变,这卫队再是勤快也不可能如此频繁地巡逻。

此时,恰有一名影衣卫奉上一份密报,上书曰:北武盟的向凌天和庄雄平已到西川,“糟了!”

紫衣话刚落,便有一把飞刀刺穿那封密保,刺向他的咽喉。所幸被左护法轻松接下。

就在此时,蛰伏在墙头的唐门弟子已经触动劲弩,一支支疾驰的短矢射向没有防备的刀剑门弟子。

哀嚎,悲鸣,哭泣和愤怒充斥着整个刀剑门。当利箭刺穿皮肉,喷涌而出的血流和雨水交融,淌入刀剑门的青石地板,一直流到灵堂前。

“杀呀!”一声怒吼响彻,一群身披蓑衣的北武盟弟子翻过围墙,肆意屠杀慌乱的刀剑门弟子。

风无心站在远处,看着这场屠戮的盛宴,始终都没敢拔剑,沉吟道,“这并非为侠之道。”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站在他身后的唐飞向前一步,跨过淌来的血流,“但我必须这样做才能心安。”话刚落,他的飞霜已经出鞘,终结了两名已经奄奄一息的敌人。

左护法刚想跃上墙头屠杀这种偷袭的小辈,向凌天的道明剑已经刺来,与他缠斗。向凌天的剑刮起一层层雨花,化作无量剑气。左护法不得不施展出得意绝学,“群龙翔舞”,拳脚如狂风袭来,令向凌天难以招架。随之黑衣高手右腿后旋扫来,正中向凌天左肩,让他扑哧摔在积水的地上。

向凌天拄剑半跪于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笑道,“天下也只有一人能从这招‘群龙翔舞’中悟出‘神龙摆尾’了。姚副帮主,没想到竟是你。”

姚剑秋摘下伪装的面罩,嘿嘿笑道,“不错,是我。向凌天,你们这般作为,实在是让姚某刮目相看啊。”

紫衣绝望地四处端看,正巧此时庄雄平率领数十名持刀侠客杀进大门来,右护法拦在发呆的紫衣身前,挡下庄雄平的攻势,“嘿,紫衣大人,分心可是个陋习。”

紫衣还未回应,却听见一声怒喝,“紫衣,还我爹爹命来!”

紫衣看着怒发冲冠的唐飞持刀穿过一层层雨帘向他冲来,他心中千百万次想象到这样的画面――是一个父子相认的拥抱……

在他出神时,唐飞的刀已经刺进了他的左臂,他心中苦笑着“飞儿,我是你爹爹啊。”

当唐飞注意到紫衣痛苦和煎熬的眼神时,竟有些于心不忍,“你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现在的紫衣,哪有战斗的心思。他按住手上的臂膀,以诡异的身法消失在夜色之中。

风雨渐渐小了,淅淅沥沥。

雨滴砸在凌虚剑上发出的声音让凌虚子非常烦躁,他万万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风无心时,风无心已能轻松接住他的剑。

凌虚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变得清晰而缓慢。凌虚子咬紧牙关,回身一招“流风回雪”,剑风卷起满地积水,分割凌乱的战场。

他站在离风无心三尺远的湿地上,能感受到风无心浑身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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