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希嗲嗲地凑上前,脸紧贴着母亲的:“您现在还不了解她,但我了解她,她就是我在庆城的翻译,我们彼此了解了八年。”

井希翻开微信里收藏的齐悦谈判的新闻,对母亲依重就重:“这个儿媳妇可是很厉害的,您要是能从她嘴里问出东西来,算宝刀未老。”

“哟,这么快就帮着媳妇说话了?”母亲斜眼看他,略带吃醋的口吻表示不服。

井希看着这位名叫奚溪的女士,年轻时,也是位优秀的精英律师,在法庭上的驰骋英姿,深受众多商界精英追求。

井希一直觉得,他的头脑里,更多的是子随母的优良基因。

他这样一说,母亲还就真的接过他的手机认真阅读。

“这不叫帮,这叫挑起一场婆媳大战,看看彼此能不能收了对方的心。”母亲威力一出,对他也有好处,“我知道您不彻底了解清楚,心里的疙瘩会越结越大,不如今晚就好好聊聊,说不定明早起来,你就彻底对她改观了?明天是农场的好日子,我可不想带着两个各有心事的女人去赴宴噢!”

“你放心,我心里的疑问,不仅要问你,自然也要问她。”井母专注地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认真又严厉。

井希很容易便抓住了井母的专注点,井母也很自然地遂了井希的意。

井希看着母亲下定决心的样子,仿佛脑子里已经冒出无数提问要向齐悦追究所以,便知道今夜,两个女人定会谈出一番结论来。

今夜,是个精彩的夜晚。

为了早些成这场谈话,他早早洗过了澡,躺在母亲精心布置的婚床上,继续拿出行李箱里的《长情之蔓》,继续追读。

齐悦洗过澡,在井母的卧房,用梳妆台上的吹飞机吹干头发,接过井母递来的空调被,睡在了床尾。

她喜欢有点距离的谈判,能分清自己的责任。

“孩子,过来睡吧,井希第一次带女朋友回来,就成了媳妇,在妈的内心深处,是很羡慕你的,咱们娘俩第一次第一天见面,妈想跟你好好聊聊。”井母穿着睡衣,坐在床头,向她拍拍旁边的空位。

齐悦怕她看出端倪,只好躺过去。

井母抖开空调被盖上,顺手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

齐悦看向窗外,多维的彩色路灯照亮,屋子里也不是黑得透彻。

齐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黑,大概是过早地失去父母,她缺乏安感,而百丽花园D栋10楼的朝向,恰好是临江位置最有路灯感的的单人间。

但始终都不及真正有妈妈在身边,实实在在的陪伴。

她忽然有感而发:“我16岁以后就没有妈妈了,我也好想,好想,每天都能和妈妈这样头挨着头,同呼吸,每天睁眼就能看到妈妈慈祥、和蔼的脸庞。”

齐悦的粤语熟练度,竟好比母语天生。

井母好奇问:“你来过南方?”

齐悦惭愧道:“没有,小时候最爱看TVB剧,久而久之,就跟着原声带学了不少。”

“你能成为井希在东城的翻译,说明粤语流利程度堪比东城话,小姑娘确实很有语言天赋,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和井希从陌生到熟悉。”

“是啊,感觉真有缘分在推动我们,妈妈也认识岑瑞?”齐悦忽然想起井母言语间对岑瑞的熟悉,或许是一个打开口。

“认识,他们是在一次国高中数学奥林匹克联赛上认识的,说来这俩孩子也有缘,性格也很合,井希也是因为岑瑞的关系,才选择庆城和庆大的。我初到庆城那时,岑瑞还带我到处旅游呢。”

“所以,妈妈也相信缘分?”

井母顿了几秒,才道:“自然是相信的。”

齐悦侧头,眼前朦胧的黑暗里,她看不清井母的脸,但井母微微抽搐的鼻息告诉她,她正在怀念什么,引发痛苦。

齐悦依着感觉,和鼻息所来的方向,缓缓伸出手去。

指被触及到井母鼻梁两端的泪珠,她缓缓转过指腹,轻轻抹去触及到的那些泪。

好半天,井母情绪缓和过来,齐悦才道:“那齐悦斗胆问一句,你们,是因为什么分开的?”

齐悦在冯宛心的案例之后,再度深信心病还须心药医。

井母因为齐悦刚才的这个抚慰动作,坚硬的内心骤然一软:“那还是27年前的事了。”

齐悦的情感思维迅速开启,跟着井母的回顾,勾勒出一幅发生在27年前,三亚海滩边的一段浪漫奇缘。

那年夏天,来自京城男主井宏韬,只身来到三亚,与这边的连锁酒店洽谈收购事宜。

邂逅了被对方聘请为代表律师、来自东城的女主奚溪。

当时作为权代表甲方谈判的奚溪,一出手就直戳井氏的致命弱点,要求井氏代表井宏韬答应甲方开出的高达九位数的收购金。

乙方井宏韬不慌不忙,优雅地品着咖啡,认真倾听奚律师准备的几页纸的谈判内容,听她一条一条分析甲乙双方的优劣态势,努力为甲方争取更多的利益。

长达两个小时,面对面的发言,奚溪一刻不停的演说深得井宏韬对她工作能力的认可。

由此衍出对她负责任这一优点的好感。

当场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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