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老者与苍凰并坐于蒲团之上,右手一招,一块玄铁飞入了天元的手中,天元说道:“心灵之力最浅显的也是最根本的力量便是举物,这十五块玄铁,最小的也有鹅卵大小,约莫十斤,比起寻常的青石重了十倍不止,你以心灵之力可否举起?”

“是。”苍凰沉声应道。

苍凰的灵神发散,将那玄铁包裹,下一刻玄铁自天元老者的手中浮起。

天元带着几分笑意点点头,认可道:“不错。”

随后苍凰持着玄铁缓缓飞入炼炉,炼炉之中烈焰呼啸,苍凰慎之又慎,携玄铁缓缓沉入其中,最终在苍凰心灵之力的包裹下悬在炼炉之中。

苍凰一边熔炼玄铁,天元一边在身旁讲解,“炼器最讲究火候,每一种玄石熔炼时所需的温度有所不同,火温低了,耗时耗力,玄石难以融化,火温过高,玄石会熔为铁流,伤玄石不说,灵神难以控制铁流。”

“是。”

苍凰持着玄铁一边观察玄铁的变化,一边在炼炉之中寻找合适的火温,半个时辰之后,玄铁已然化作火红之色,并且开始缓缓熔化,直到一个时辰之后,玄铁已然彻底熔化,苍凰以心灵之力将其紧紧包裹。

“玄铁已然熔化,就该着手祛除玄铁之中的杂质了,灵神两分,此时关键,一心二用,当协调好两道灵神。”天元老者警醒道。

苍凰精神渐渐开始紧绷,就连喘息也轻柔了几分,苍凰小心翼翼的将灵神分作两道,一道灵神包裹玄铁,一道灵神沁入玄铁,灵神中的玄铁驳杂无比,除却玄铁的本色银光之外其中更有其他各色玄光交织,此时苍凰的灵神就好比在万丈之海中捞取银针一般,这对于灵神的控制需极为精准,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苍凰一心二用,炼炉之中万物依旧是本色之光,苍凰控制着灵神缓缓靠近一颗漆黑的玄光,它在银光之中无比耀眼,苍凰凝聚灵神,缓缓包裹而去。

谁曾想,一心二用如此艰难,就在此时,包裹玄铁的灵神却一滞,玄铁溶液便坠入了炼炉之底。

“再来~”苍凰并没有恼怒或是气急败坏,而是暗自鼓舞一声,持着灵神向下而去。

苍凰重新再来,他控制着灵神沉入炼炉之底,这里却没有烈火,只有一道道火红的神纹遍布其上,无比璀璨。

只见玄铁溶液已然四分五裂,苍凰控制着灵神将溶液聚拢,再次飞入烈火之中。

这一次,苍凰更加谨慎了,小心翼翼的分出一道灵神,沁入玄铁之中,百色之光再次显现在苍凰的心灵之中,有上上一次失败之举,这一次他对两道灵神的控制更加专注了。

他控制着灵神缓缓包裹一粒淡淡青光,以心灵之力,携它浮出玄铁溶液,可是此时的玄铁溶液却好似沸腾了一般,顿时搅乱了苍凰的灵神,他再一次失败了。

“火候掌握的有些过了。”天元老者在一旁教导着苍凰。

“再来~”苍凰激流勇进,越是艰难,他心中那股子倔强越是汹涌。

苍凰持着玄铁溶液在炼炉之中来回寻探,时刻紧紧关注着玄铁溶液的变化。

于是苍凰再次开动,灵神两分,灵神专注到了极点,苍凰终于自玄铁溶液之中提出了一粒暗灰的杂质,苍凰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苍凰大喜过望,心神一颤,那玄铁溶液再次跌入了炼炉之底。

整整一夜时间,苍凰没有丝毫的停歇,天元老者也陪着苍凰度过了一夜,天元老者甚是欣慰,苍凰醒神筑灵不久,心灵之力能坚持一夜之久,算是难得了。

苍凰端坐在炼炉之下已然不知过去了多久,但他对灵神的控制却越加的熟练了,一夜之间一心二用不再是负担,他一粒一粒的数着,到此时他已自玄铁溶液之中提取出一百二十一粒杂质。

他的身躯开始缓缓颤抖,眉心之中有细密的汗珠凝聚,玄铁溶液在炼炉之中开始上下抖动。

感受到苍凰已然到了极限,天元老者赶忙在一旁警醒道:“继续坚持,耗尽心灵之力,才能壮大心灵。”

“让我再提取一粒,再提取一粒。”苍凰在心中哀嚎着,他知道自己已然达到极限了。

一粒暗红色的杂质飞出玄铁,“再来一次,就一次。”玄铁溶液开始不住的抖动,他脸色煞白,在片刻之中就好似浸入了水潭之中,汗如雨下,精力到达了枯竭的边缘。

又一次,一粒杂质飞出玄铁,苍凰的身子猛然一颤,软倒在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昏睡过去,梦里他梦见了娘亲,他缱绻在娘亲的怀中嗅着娘亲的发香,睡的香甜,可是他哪里又有机会嗅到过自己母亲的发香?也不过是一段梦罢了。

一场梦啊!只是他心中百转千回的一次回响,他苦苦守望着,久久期盼着的相见。

他看不见娘亲的模样,他能听见娘亲的笑声,他摸不到娘亲的双手,他能感受到娘亲的温暖。她在哭,她在笑,她在梦里是真实的,她在梦里独自哭泣,她在梦里吟唱着那首《云裳诉》,她说她爱,她说她恨,她说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她说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于是苍凰想要紧紧攥住娘亲的手,想要躺在娘亲的怀里。

可是他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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