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瀑布,林荫的小路上堆了几个弟子,小声嘀咕着。

“看来来者不善啊?”

“不是说她们从不出山的吗?怎么来咱们大凡仙山了?”

“还不是因为。。。1话说了一半看向路满期,递了一下头,抿了抿嘴。

几人心照不宣,齐齐看向远处急速狂奔的路满期,却被一股恶狠狠的目光吓退。

“齐飞1路满期喘匀了气,继续道“齐飞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哪里做错了?告诉我。”

看着路满期朗若繁星的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不安,齐飞忽然笑了起来,不知怎得,一看到他,心里就百般绞痛,总觉的自己再也不是眼前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虽人在身边,却感觉不到了以往的真心。

“闹别扭,一会在闹,安如静她救了我三次,我不能扔。。。”

齐飞平复了一下的心,又被搅乱了,低沉的打断了他“恩人是吧?那也不必将心给她吧。”

“我。。。”路满期停顿了一下,沉声道“没有。”

“没有?你殷切的眼神,瞒的了别人,可瞒不过我1

“我真没有,只是。。。”

“只是她救了你多次,你便不能至她于不顾,不能忘恩负义与她,那我呢?我陪你一起出生入死,长伴你左右,你可有一丝。。”齐飞陡然如鲠在喉,嗓子干涩,再也不能继续说下去,心中羞愧隐隐而涌,低吼着问自己,一丝什么?自己在期待什么?仰头长出一口气,侧头看向别处,不再言语。

路满期眉头紧锁,越发不能理解齐飞别扭的点在哪,正色道“齐飞,你是我师兄,亦是我平生最重要的。。。。”

“路师弟,师父传你。”

灼华突然打断了路满期的话,不过他的出现到让齐飞松了一口气,收起自己不明所以的醋意,转身噙笑推着路满期的双肩道“发什么呆,师父找你还不快去1

“你?”路满期边走边回头看他“你到底在气什么?”

齐飞双颊微热,略尴尬道“我你还不知道吗?就这狗脾气,现在没事了。”

“真的?”

齐飞一呲牙“无事无事了。”

路满期看他又恢复了以往泼皮的模样,才放心的御飞升离开了。

“哼,真是好笑1身后的灼华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道“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懂你。”

齐飞迅速收了笑脸,一甩衣袖森然道“他不用懂我,我懂他足矣1头也不回,留下了一道潇洒的身影,斜斜的映在灼华的眼里。

“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1

梵门殿内,一道熟悉的背影,让路满期整个人都开始不舒服起来,不知是惊慌,惊讶,还是惶恐,反正一张嘴便口吃起来,“南。南宫蝉,你。你怎么在此?”

南宫蝉依然是一副天真无邪的神情,侧头对路满期眨了眨炯炯有神的双眸,极力压制着想扑过去的冲动,满心难解的相思之情,却只得装出一脸正色,肃道“我来警告你1

断诗华负手立于窗前,有意给他二人说话空间,乍一听到警告二字,微一侧头。

“警告?什么?”路满期并没有久别的喜悦,有的只是浑身的不自在,因为此刻恐怕整个大凡仙山都传遍了他的谣言。

“我一直很想知道,花姑是否真的是你所杀?”

他收起脸上的不安,正色道“并非我所杀,确是因我而死。”

南宫蝉眉头一挑,似也放宽了心,莞尔道“我就知道以你的功力,定不是你所为。”

她总是有着让人尴尬又尴尬不起来的本领,路满期无奈道“我知道,现在荒山红门早已将我视为仇人,我也正想找机会跟南宫主上讲清楚。”

“不必了,早有人解释过了。不过,虽然我母亲收了对你的死令,可对你的恨意却是有增无减,所已我特地来警告你,此次青阳的游猎会你不要参加”。

原来她是有意来提醒路满期,可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相助和信任,路满期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辜负,游猎会早就已经不是自己想不想去的事了,而是一定要去,必须的去,他拱手与胸前道“多谢南宫姑娘几次相助,在下无以为报。”

南宫蝉莞尔一笑道“我不要你回报,只要你记得我便好1

她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避讳,只是听话的人却是一脸绯红。

二色形色匆匆附于南宫蝉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南宫蝉面色稍有凝重,却湛若秋水依依不舍,梨涡带笑的对路满期道“路满期,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转身对断诗华行礼道“断掌门多有叨扰,在下告辞。”

一道道红衣犹如万绿丛中赫然毅力的骄阳,在万众瞩目下,浩浩荡荡的穿梭在大凡仙山中,宛若一条红绸,随风飘逸。

见南宫蝉离开,断诗华负手背对路满期,摇了摇头,轻叹道“没想到你能如此之快就破出三生洞,”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盯着路满期,继续道“不过看来是不能让你一同参加游猎会了。”

路满期心里急了,赶忙跪下求道“师傅,我要去参加游猎会,还请师傅信守承诺。”

“南宫蝉特地来警告你,游猎会上定是有人对你不利啊1

“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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