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你要吗?”

廖清欢生怕头点慢了:“要!”

但她哪里知道,颖儿口中的掌柜,正是陈文隽,而陈文隽的香居又恰是自己夫君的死对头。

天光破晓,又是一日。阿婆拿着扫帚走出去时,对门院里已经叮呤咣啷地响成一片了。

过一会儿,早饭做好,陶枝按点过来,一坐下就趴在了桌上。

阿婆吓一跳,连忙去摸她额头:“阿枝哪里不舒服?”

陶枝坐起身,摇摇头:“就是欠觉,他们开工太早了……”

程漆正好走进正房,一眼看见她臊眉耷眼地坐在那儿精神萎靡的样子,眉心顿时一折。

阿婆忧心她:“那他们,就这样日夜地做工啊?那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陶枝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一点泪:“人家做工的都不说睡觉,我怎么好说。阿婆别担心,我白日眯一会儿就好。”

程漆坐在她旁边的木椅上,默不作声地剥了鸡蛋,放进阿婆碗里,然后又剥一颗,扔进陶枝碗里。

陶枝垂着眼睛,浓密眼睫展开阴影,显得更没精神。小声回一声“谢谢”,还带着哈欠。

阿婆看不过去,想了想,忽然道:“阿枝,不然搬到这边来?”

陶枝愣了愣。

阿婆拉着她的手,“过来睡,也不缺你这间房,吃饭也方便些。”

程漆没动,却默不作声地换了个姿势,手指捏了捏护腕的勾边。

阿婆看他没反应,桌子底下踹他一脚:“哎,你怎么说?”

“嗯?”程漆这才抬头,余光里陶枝也一块儿看向自己。他喉咙有些干,咳了一声,“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