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事,但又一转念,自家房屋被大水冲毁,却哪有地方与力财抚育这两人,何况对方是官家,自己这平头百姓,如何还能争得过那人,想想不觉心中愤懑哀叹……

“我……我……我想去皇宫当……宦……宦官”赵忠这一句说的吞吞吐吐,到最后竟声如蚊呐了,是以刚才说出被那夏侯大汉劈头盖脸一通数落,仍自心虚不敢再说,但左思右想却不知还说些别的什么,只有照实说了。

却见那白净男子脸上突然露出古怪之色,似是差异,似是愤怒,似是怀疑,心念转了转摇了摇头,随即笑道,“有趣,有趣,竟想当……”却没说出后面的字,笑声有些阴森,让人不寒而栗,但笑声一滞,又问,“那差事虽表面风光,其中之苦常人却是不知,何况还要遭那一刀……,小公子若是不弃,来我府上做一个仆役可好,若是你进了宫中,令妹如何安置,难不成也要跟你入宫当个宫人?不如让令妹陪犬子一同玩耍读书,你二人衣食用度由老夫承担如何?”

一旁樊氏听着也是觉的若能如此比让这少年当个宦官好了百倍,心中虽是千般想将这二人留在自己家中,可自己现哪还有家,想想不觉两眼垂下泪水,对着赵忠兄妹二人说,“你兄妹二人若是能在这位大人家中,想是他定会对你们很好,不会亏待你们。”实则这话是对那白净男子说的,又道“若是以后为难,大婶家在河头村第四家。”这句却是悄悄对兄妹二人所说。

赵忠和赵嫣听了樊大婶所说,也跟着留下泪来,赵忠还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答应,又听那白净之人说,“小公子若想独自进城恐也不易,现下城门盘查严密,你要进宫想也是进不去的,若是在在这荒郊呆上几日,受饥挨饿,即使小公子强壮恐怕令妹也是熬不住的。”

这人这句说的颇为阴损,将赵忠后路堵死,又抬出少女,这少年再如何也得顾着妹妹,果不其然,赵忠果然如同当头棒喝,“你说的对,好,我们跟你走,只要你让我妹妹能吃饱穿暖。”

直到这时,那白净之人脸上才露出一丝喜色但也转瞬即逝,说了几声好,转身对一旁车夫说,“老夫今日心绪畅快,跟嵩儿和这两位客人步行进城,你独自赶车回府吧,哦,对了,拿些银钱给这对夫妇。”

“你俩进城之时就跟在我身后吧,对了,我姓曹,叫我曹伯伯就好。”说着转头仍是拉着男孩像城门走去不再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