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这孩子只比我们家靖渊大一岁,早到适婚龄了。”

凌毓棠附道:“母亲不在理应长嫂为尊,若娘娘真要替寂初打算,该早日叫雪娴进宫郑重商议此事,切勿一拖再拖,反倒耽误了姑娘家。”

“反正也是要往南川舞家发帖子的,不如一道也叫寂初回朔安来。”

姜清念思虑甚远,心里清楚中书令的嫡女日后议亲自然马虎不得,连带着凌靖渊的婚事一同考量,她倒是决定要将前几年的盘算早日实现,考虑着该当如何从长计议。

凌毓棠从贵妃殿出来后一路到御花园赏秋菊,却在凉亭中看到了一抹嫩粉色身影正是五公主,走近才看清坐在她对面的女子竟是宣亲王妃重氏。

五公主凌雪晗是继后梁氏所出,也是这偌大宫里唯一一位尚未出阁的公主。

她正与重曦说笑,感觉着从身侧不远处缓缓走来一抹熟悉身影,转头一看才知是敬平长公主,她连忙将手边盒子合上,浅笑着起身行礼道:“雪晗给敬平姑母请安。”

而重曦虽是亲王妃,却因为程国长公主的皇室身份,只需与贵为长公主的凌毓棠相互见礼即可,故两人皆微微福身以示礼数。凌毓棠瞧着面前这两人年纪相仿倒也投趣,深知小辈们相互玩闹都不喜欢长辈在此而故意端着,所以只简短说了几句话便走了,没有在凉亭多做停留。

凌雪晗探头看着姑母走远后,才浅笑着把方才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将细长盒打开后,是一株如血般艳丽的红梅花枝,通体被浸于松脂当中,故而得以保存至今。

“这是六哥哥送给我的,虽不值钱但如此妖艳的红梅实在是不多见,故我一直珍藏,如今特地转送给六嫂。”凌雪晗笑起来极美,圆润的脸颊上面映着两个对称的小酒窝,“都是我那六哥不对,肯定是忙忘了才没有告诉六嫂骑射的事情,六嫂不要跟他计较,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泉栖山的糟心事不值得放在心上。”

凌雪晗今日相约重曦进宫一叙,同样事出有因。

泉栖山秋宴是大熙皇族传统,期间男人们饮豪酒猎猛兽,女子亦可相较骑术与马球,故京都皇戚女眷大多能文能武,不仅会联诗作赋,骑术更是一绝。而重曦则因为不会打马球而屡遭暗讽,若非嫡公主凌雪晗出面调停,无人再敢拿此事置喙半句,只怕她那日还不知道要继续受多少无名委屈。

重曦并没有立刻收了那礼物,而是说道:“既是公主心头所爱,那便不夺人所好,但公主心意我已知晓,也断然不会将那件事放在心上。”

她很久之前就知道正因为凌雪晗明媚善良,从不端着嫡公主的架子肆意妄为,所以凌靖尘很是疼爱这个异母皇妹,平日里在府中也常有提及,连带着她也愿意在这个异国他乡与这位公主知心相交,继续道:“不过,也正是因泉栖山秋宴之事,我才知道原来许多女眷都会骑射。”

凌雪晗耐心的解释道:“从前,姜贵妃和敬平姑母是京都骑射最好的两位女眷,我等年轻一辈中倒是难有人再及她们二人当年的风采......今日礼物既已拿出手,我便断不会再收回来,六嫂就收下吧。”凌雪晗灵机一动,忍不住露出了心里的小盘算,一笑便将两个小虎牙露了出来:“六嫂若是觉得平白收了这礼过意不去,就同我讲讲朔安之外的事情吧。”

“朔安之外?”重曦唯恐自己一时听岔了。

“对啊,泉栖山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了,就连凌靖渊那小子都去过南川呢。”凌雪晗比晋王凌靖渊年长五个月,所以平日里私底下都这么称呼这个弟弟,或者说,仗着年长五个月的事实来欺负这个弟弟,“大家都说程国昭宁长公主师从竹苏,我虽然不是特别清楚竹苏是什么地方,但我猜你一定见过许多新鲜好玩的东西,遇见过许多有意思的人,择日不如撞日,六嫂就给我讲讲吧1

重曦竟有些哭笑不得,只能选了几件还算有趣儿的事情耐心地讲给她听,心里面还不忘时估摸着与她一起进宫的凌靖尘究竟什么时候能够从勤政殿赶过来拯救她。

可凌靖尘在勤政殿时刻奉君左右却并不像重曦所想的那般随意,大辰派来的使者并非寻常官臣,而是太子宇文陌的庶兄梁王宇文翼,大熙本着出迎位高一阶的礼仪由嫡长皇子睿王相迎并负责一应事宜。可事到如今竟才发现使团随行者中还暗中藏有一人并不在名单中,此事虽然始料未及,可睿王却姑且能够明白这位暗使存在的理由。

可凌靖尘在听闻此事后,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因为那个人就是曾经秘密前来大熙弦月山庄指名道姓想要刺杀竹苏苏尘的罪魁祸首,宇文太子的心腹赫连奕。

陛下凌致将使臣刚刚从驿馆呈上来的折子合起并随意放置一旁,伸出手来闭眼揉了揉眉尖儿,嘱咐道:“晚上宫宴款待大辰来使,你们兄弟二人要盯好。”

“儿臣遵旨,定不辱命。”他们俩双双作揖告退,出了大殿行至阶下,原本商量好的一同去睿王府上议事,可凌靖尘却突然辞别兄长道:“突然想起来府中有些事情未完,大哥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去,定不会耽误晚宴之事的。”

睿王瞅了瞅时辰,叹道:“现在也不早了,若来不及跟我回王府一趟倒也不打紧,只是你可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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