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耀庭濒死之际惊慌失措,嚷出是薛子文的鬼魂要杀他,但如今见刘清岚能看到此人,堂下众人齐声哄笑对他指指点点,分明是堂上堂下齐心设局诓他,恨的咬牙切齿。

“刘清岚,你卑鄙1

“啧……”刘清岚不悦道,“还敢以下犯上直呼本老爷名讳,怎么,是想再讨一顿打吗?”

不用刘清岚吩咐,两边衙差抡起板子就要打,吓得花耀庭连忙求饶。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一时被吓糊涂了。”

见花耀庭服软,刘清岚也不与他一般计较,直言道。

“此计乃是花大小姐所设,为的是不想老父亲犯糊涂受刑吃苦……”

说到此处,刘清岚看向衣衫染血的花耀庭道。

“你身为父亲,居然在未调查清楚事情始末前先一怒打死了亲生女儿,而如今你女儿死里逃生却最先考虑的是不让父亲受刑吃苦,花耀庭,你不觉得惭愧吗?”

花耀庭俯首不肯去看刘清岚,在心里默默把事情过了一遍,左思右想是自己冲动了些,但错就错在花听不知自爱,若她不与外男随便说话又岂会遭他误会,所以还是花听的错,不是他的。

见花耀庭装死一言不发,刘清岚摆摆手,左右衙差架起花耀庭拖到一旁拿草席盖祝

待衙差将薛子文的尸体抬走,刘清岚命人带花拂上堂。

花耀庭趴在草席下透过草篾缝隙朝外看去,见自己的小女儿被衙差押解上堂惊愕不已。

花拂霸着全家人的宠爱,欺负对她疼爱有加的长姐手到擒来,数次陷害长姐的成功经历让她自信满满,认为全天下皆是她妈,没有人不爱她,如今面对面目冷肃的衙内与手持刑杖分列两边的衙差害怕得瑟瑟发抖,平时那点小聪明早吓飞到天外去了。

“你是何人?”刘清岚开口,语气毫无温度,听得花拂心都跟着打颤。

“小女子桃花镇花家花拂。”

刘清岚拿起师爷呈上来的玉佩问花拂。

“此物可是你的?”

花拂怯怯抬头扫了眼,连忙又低下了头,半晌方回道。

“是,是花拂长姐花听之物,因长姐与人私通被父亲命人打死,花拂虽不便袒护但姐妹情深实在思念得紧,便拿了长姐的这枚玉佩戴在身上当作念想。”

花耀庭听到此处暗忖,自家小女儿他岂能不知,平日里看似与长姐花听亲昵得很,实则十分嫉妒心灵手巧的花听,若家里人对花听好些便耍些小手段欺负花听……

他这个做爹的因为女儿大了迟早要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自家的糊涂婆娘和五个儿子却被花拂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偏听偏信花拂而对花听多有不公,如今花拂却自称与花听姐妹情深,便是连他这个老父亲都不信。

刘清岚闻言,放下手里的玉佩道。

“你口中之言为何与本官所闻不同?”

花拂骤然抬起头义愤填膺地道。

“昨夜那些长舌妇欺负我是个姑娘家强行扭送我来了衙门,其实她们都被花听给骗了,我与苏家嫡长子苏本道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花听没死?!花耀庭之前听刘清岚提到花听死里逃生尚未全信,如今听花拂再次提及花听,且似乎花听指责花拂私通苏本道,急得就要掀开盖在身上的草席,却被一旁时刻看着他的李忠迟一把捂住嘴坐在身上压祝

耳听花拂倒打一耙,刘清岚道。

“此事关乎女儿家清誉,本官自然是要查明真相,来人,带花拂下去验身。”

花拂一听跳起来就要撞柱寻死,被衙差及时拦下哭天抢地。

“我乃清白女儿身却受此羞辱,不如一死以证清白。”

刘清岚见惯了这等寻死觅活之人,冷声道。

“便是你死了该验还是要验的,何况你的姐姐花听已经验过,确认尚是处子之身,你又为何验不得?”

花拂哪里料到花听居然已经让官家验过,听了刘清岚的话闹得更欢了。

“她是她,我是我,她不干净我却是干净的,岂能让人随意羞辱。”

就在花拂大闹时冲进来四个婆子,抬起花拂直奔内堂。

花拂一个小姑娘哪里敌得过四个干了一辈子力气活的婆子,被老老实实摁在床上检查。

不多时,负责验身的婆子带着花拂返回堂上来报。

“禀老爷,花家二小姐并非处子,且已有身孕。”

花耀庭听闻睚眦欲裂,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他真的误会了乖巧的花听,而全家最疼爱的小女儿却如此歹毒,陷害长姐不说还德行有亏坏了野种。

李忠迟感觉到有热泪滴在手上,松开手自花耀庭身上站起。

花耀庭只觉背上的伤被人压得火辣辣地疼,强撑着抬手扯开盖在身上的草席扶着墙踉跄站起。

花拂自从上堂来从未注意过墙角草席下还藏着个人,如今见花耀庭站了出来,顿时苍白的脸色变了铁青。

“爹……”花拂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花耀庭,看了眼花耀庭染血的后背啜泣道。

“都是姐姐不好害父亲受苦,女儿替姐姐给父亲赔罪……”

啪!花耀庭一个嘴巴抽在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