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颜刚睁开眼,面前就袭来了一阵凌厉的掌风。

她一躲,下意识想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银针却发现自己身着婚衣。

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谢韵颜,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谢韵颜凝神,赫然发现周身的场景那般熟悉,红烛艳喜,八宝玲珑……这不是她那一生悲剧的开端吗?

霍启琛薄唇微启,眼神就像孤狼,冰冷狠戾。但面色却有着不自然的潮红。

“愤怒只会让气血上涌,药性发作得会更快。”谢韵颜道。

霍启琛眯了眯眼,却见谢韵颜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他嘲讽道,“怎么,你这是怕有人耽误你的好事吗?”

“我是怕我让别人成了好事。”谢韵颜站在门前呢喃,目光仿佛穿透了那木门。

那个女人此刻就站在门外虎视眈眈吧……

只要霍启琛药性大发乱了心智,她的好姐姐就会第一时间冲进来推开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并“不得已”地向霍启琛献出身子。

而她谢韵颜,从此就会被冠上不知廉耻的帽子!

谢韵颜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这一次,你定不会得偿所愿!

“你在说什么?”

霍启琛此刻已有些看不清谢韵颜的面容,一股难耐的燥意从小腹窜出,带着让他颤栗的欲望游走全身。

理智似乎在一点点崩塌。

谢韵颜平复心绪回头,这春药是她制出来的,她知道它的厉害之处,若不赶快解决……

“砰——”

突然,她的身子被猛得一推,靠在了门上,霍启琛迷乱而冰冷的气息就那么喷洒在她的耳边。

“你不是费尽心思想我要了你吗?那我便让你得偿所愿。”

霍启琛最后那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随即他的唇就在谢韵颜的脖颈处摩挲了起来。

谢韵颜愣住,霍启琛直直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墙上,动作粗暴,他的唇笨拙地掠夺着她的芬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心中的火焰。

但谢韵颜感觉到的只有恶意和疼痛,他就像野兽一样啃咬着她,没有感情,只有发泄。

见挣扎无用,谢韵颜直接抬腿用膝盖击打了霍启琛的腹部,他下意识退后几步还未反应过来就觉脖颈一阵刺痛。

看着霍启琛倒下的俊劲身影,谢韵颜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是战神,力气真大。”她揉了揉手腕。

而此刻门外的女人仿佛发现了不对劲,小声喊着,

“妹妹,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把门反锁了?我不是说了让你把门打开吗?这样别人过来看到后才会相信你们二人成了夫妻之礼,才会认可你的身份啊1

谢韵颜声音娇软,面色却冷若冰霜,“我们夫妻二人那个样子……我不敢让别人看见,多害臊碍…”

谢霜霜:……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随即她便疯狂地敲起门来,但无论如何屋内的二人都没有给她一丝回应。

最终,谢霜霜只好放弃,满眼血丝地离开了这里。

这晚,谢韵颜给霍启琛施针解了药性后便睡着了,但她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是相府数百口人血溅断头台,是猩红的血液蔓延数里,是她的师父,朋友,父亲死不瞑目,是母亲的牌位被狠狠摔碎……

火光闪烁,她的家彻底化成了灰烬,而谢霜霜却正对着这一切得意而笑,她的身边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愤怒与悲伤在谢韵颜的心间回荡,她大喊着质问着谢霜霜为何要陷害相府,却仿佛看见了他们二人嘲笑的眼神。

他们说:你永远救不了你的家人,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

谢韵颜惊醒,看见的却是霍启琛充满不屑的眼神。

“我从不知晓,新婚女子居然堕落到要靠下药来获得丈夫的怜爱了。”

“你要知道,即便你把身子给了我,我依旧不会爱上你。”

见谢韵颜不说话,霍启琛只是冷笑了一声便拂袖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谢韵颜:走的好!

她现在对于霍启琛没了前世的那般痴恋,许是前世的经历太过凄惨,儿女之情反而散去了……

现在的紧要事情,是在一切还未开始之前找到谢霜霜幕后的人,救下被污蔑叛国的相府,并让他们付出代价!

屋外,霍启琛去了书房,脸上的一片阴鸷让待命的侍卫忍不住浑身发抖。

主子不喜这新进门的正妃全府上下无人不知。

但他们从未见过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这般吓人啊!

“主子,昨晚我们发现谢霜霜姑娘悄悄地来过,在您的婚房前站了许久才离去。”

“霜霜?”霍启琛沉吟。

“此事暂且不用去管。”

不知为何,霍启琛脑海中又想起了昨晚少女身上那股清凉的芬芳,他神色一沉,眼里有着嘲弄。

侍卫们面面相觑,主子这脸色……看来今天又有人要倒霉了。

此刻正起身梳妆着的谢韵颜打了个喷嚏,随即给自己把了把脉。

还好,没有得风寒。

过了半日,她一直在等着谢霜霜前来,但谢霜霜没等到,反而等到了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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