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樱先去看了那个至今还一直昏迷不醒的、都清司的另一个养子。病房外墙上的名卡上写着“都悠”。可以看得出,这张名卡是才新换上的。几天前,樱来看望的时候上面写的还是“梶原悠”。

樱推门而入,正在给都悠做着日常护理的护工停了下来,他看向樱,问了声好又开始继续手中的动作。

樱没有打扰他,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直到结束樱才向这位护工提出想单独和“叔叔”待一会儿。

因为这段时间樱经常过来探望,偶尔也会帮忙,这名护工想想便同意了。稍微收拾了一下他便出去了,顺便贴心的带上了门。

护工出去后,樱背着的包包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似的蠕动着,不一会,一只圆头圆脑的狐狸脑袋便从包里伸了出来。

“审神者大人,你想好怎么做了”

躲在包里被樱带着出来的狐之助自然是听到了之前在车上时老管家说的话。现在一见樱将其他人打发了出去,便大致猜到了樱的打算。它会这么问,也不过是稍微提醒一下樱。

如狐之助所想,樱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其他的。

“我们不知道会在这里打扰清多长时间,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不管出于什么,看在清的面子上我总不能什么都不闻不问。”

狐之助从包里钻了出来爬上樱的肩头,靠在她的耳边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样说“您只是不想清先生再继续自责下去吧。”

樱抬起手揉了揉狐之助的脑袋并未再多说什么。

之前说了,樱知道清的心病。现在说再多清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所以樱的打算很简单,若是这个昏迷了十多年的人醒来了,清就没有时间再想东想西,作为养父他必须担负起教育这个“孩子”的责任。

每一次过来探望和帮忙,其实都是樱在为今天的行动做着准备。医学上要怎么唤醒植物人她不知道,但是要将一个沉浸在梦境里的灵魂唤醒,她有的是办法。

樱在布置好结界让狐之助注意来人后便坐在床边抓着“病人”的手,让他的手背与自己额头相抵,闭上眼。不一会,樱便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狐之助安安静静的趴在病床床尾上,一瞬不瞬的关注着樱的状况。好在,几分钟后,樱便睁开了眼。

狐之助见了三两步跑过去爬上樱的肩膀,伸出肥肥的前爪轻轻摸了摸樱的额头,“还顺利吗”

“嗯。”樱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松开,又将“病人”的手放回被褥里,掖好被角。在樱做完这些以后狐之助乖觉的重新钻回包里。

当樱从病房里出来时,护工正好回来了。二人打了声招呼,樱便往都清司所在的病房去了。

都清司的病房就在楼上,现在过去也正好。每天这个时间正是都清司检查完毕的时候。

来到楼上,樱还没进门就见护工推着检查完毕的都清司回来了。樱见了便走上前,从护工手中接过了推动轮椅的工作。

护工笑着夸了一句樱很有孝心,每天都来陪爷爷。

樱和都清司都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在樱来了后,回到病房将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护工便去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护工一走,房间里顿时变得有些沉默。在场的两人都不是非常擅长调节气氛的人,也就由着这种沉默慢慢的在房间里蔓延。他们一人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看着书,一个认认真真的捣腾着花瓶里的插花,似乎是想要再“插出一朵花”来。

躲在包里的狐之助受不了这奇怪的气氛,吭哧吭哧的从包里钻了出来,三两下跳到床上。然后在都清司看过来时伸出前爪“啪”的一下按住他摊开在面前的书,仰着头直视他道“清大人到底要自责到什么时候在下所认识的清大人可不是只会自责逃避的胆小鬼”

都清司脸上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郁的说道“我无颜面对那两个死去的孩子,若我当时能多注意一点他们也不会被”那个字被他含糊的带过,嘴角耷拉,毫无生气。

“你说你无颜面对死去的人,那么活着的呢你打算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听到都清司的话,樱干脆放开了在她手中备受“蹂躏”的花,转身坐到沙发上,一手托腮挑眉看向病床上的人。

这是樱第一次在都清司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往常,樱都是一副万事不在意的模样,哪怕是气愤的刀剑男士们想要对犯下大错的远藤处以私刑,她也只是不甚在意的告诉他们别为了这个人脏了自己的手。

如此咄咄逼人的诘问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说出来。

都清司愣了一下,而后抬起自己枯瘦的双手,苦笑出声“十五年了,悠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十五年等他醒来。就算奇迹发生,悠醒来后还会认我这个没有保护他们的父亲吗”

“这种事,你就等他醒来后自己去问他吧”

随着樱的话音落下,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都清司还来不及皱眉,门就被人推开。一位神色有些慌张的护士小姐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醒、醒、醒悠先生醒过来了”

护士小姐的话让都清司顿时呆住了。他仿佛是为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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