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的情况很奇怪。光忠还来不及问怎么了,她便已经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狐之助从樱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跳到樱的肩膀处,伸出前爪轻轻搭在了她的额头上。一阵轻微的白光从它的爪子上冒出来,几秒过后便消失不见。

随着白光的消失,狐之助也将自己的前爪拿了下来,它仰着头对一旁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光忠说“审神者大人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光忠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得到的是狐之助肯定的点头。

光忠抬手按了按眉心,他张开嘴正要说话,脸色却突然一变。他的右手忽然按在了腰间那个位置本是他别着本体的地方,现在是一片空空如也。但是奇怪的是,在他的手覆上去的时候,就像是真的握着刀柄一样。

他转过身,一只金瞳锐利的盯着紧闭的房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做好了击杀的准备。

这时的大俱利也一手按在看不见的刀柄上,挡在樱的面前,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又黑了几分。

无怪乎他们会突然如此紧张。

就在刚才,光忠和大俱利都感觉到了隔着一扇门,从外面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恶意和杀意。这种恶意并不是针对他们的,但是已经足以让他们产生戒备。尤其是在樱莫名其妙的睡过去的时候。

屋里的气氛变得紧张,屋外却没有了动静。当那道恶意消失后,房间里的光忠和大俱利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已经出鞘一寸的寒光被光忠缓缓推回去。大俱利也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狐之助还在试着唤醒昏睡不醒的樱,但不管它如何呼唤,沉睡的人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樱又做梦了。或者应该说,她是被突然拉进梦中的。

大雪纷飞的无垠之地,她一个人赤裸着双脚站在雪地中无法动弹。

在她的前方,白色的风雪夹杂着赤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在那风雪的中心有两个人,影影绰绰。

尽管看不真切,樱的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樱想要靠近却始终只能徘徊在原地。

风雪还在继续,赤色的火焰也在不停的燃烧,就像是在对抗这场风雪。

忽然,风雪中的火焰成数倍的增加,直冲云霄。

樱心中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想要向前,想要阻止,却不知为何始终跨不出去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焰越烧越旺,直至一把残破的巨剑出现在上空才骤然消失。

赤红的火焰消失,风雪越加肆无忌惮的的呼啸着向中心的两个人影袭去。就连悬在空中的巨剑也仿佛是失去了引力一般直直的从天上缓慢而不可阻挡的掉落。

在巨剑即将坠地的时刻,原本走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人。剩下的那个人张开双臂,胸口插着一把利剑她认得,那是“天狼星”。

一切戛然而止。

在一片白色中耀眼而刺目的红色灼伤了樱的双眼。她终是忍不住呼喊出声“尊”

她已经想起来,这是“那一天”发生的事。那时的她也如现在这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从容赴死,或许还不如现在。

那时候的她只能通过别人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他死时的模样,但现在眼前的一切却是真实的,不是她的臆想,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

但是,是谁是谁将这一幕以梦境的方式再次呈现在她的面前

梦境所构筑的这个世界在崩溃在樱叫出那个人的名字的瞬间,不可逆转的分崩离析,最终归于黑暗与虚无。

樱的身体在无尽的黑暗中缓缓下坠。直至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被人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

“你是谁”

无数的樱花飘然落下。樱伸手抓住了一片花瓣,眼前却是模糊一片,她无法看清这个接住她的人的相貌。她努力睁了睁眼,眼帘却格外的沉重。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樱隐隐的听到那个人轻声的说着“睡吧,待你醒来就将之前的忘了吧”

樱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糊糊地。面对光忠担忧的目光,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连自己怎么会昏睡过去她都说不清楚。隐隐约约地,她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思索无果,每一次想到点什么脑子里总是有些许的刺痛,樱干脆就懒得再去想了。

见樱这副不想多说的模样,光忠也没在多说什么,在确定樱身体无碍后便告诉她要准备下车了。

樱“咦”了一声,而后问道“我到底是睡了多久这就已经到目的地了”一副我错过了什么的模样。

光忠哭笑不得的解释说“主人并没有睡多久,只不过这趟列车发生了点意外不得不停运了。”

“意外”

“是的。”光忠继续解释道,“列车上有位乘客被杀,而且作为仓库的最后一列车厢也被不知名人士炸掉,所以现在不得不就最近的站台停靠。”

说到这里,不仅是光忠,就连向来没有多少表情的大俱利脸上都出现了有些奇妙的“晦暗”的神色。

“这趟列车真的是卧虎藏龙呢,真叫我等大开眼界。”如此讽刺的话语,樱只有在最初刚接手他们时从光忠的口中听到过。

时隔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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