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周围围坐着一圈的人。樱眨眨眼,然后在药研的帮助下慢慢坐起身。五虎退不知从那里找来一件羽织给她披在身上,然后抱着他的小老虎乖乖的坐在一旁。

狐之助这时也窜了出来。它一跃扑进樱的怀里,哗啦啦的一边哭一边道歉。

等樱安抚好狐之助这才看向周围坐着的几人。

“大家怎么过来了”樱看了看众人,见他们没有一人说话,想了想便自己率先开口问了出来。

围坐的几人见樱这副缺心眼的模样都忍不住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药研代表众人说出了原因“久等不到大将的召唤,所以我们就过来了。只不过没想到呵。”后面话药研没说出口,不过那一声冷笑足以表明一切。

蜷着身子窝在樱怀里的狐之助听到这声冷笑身体抖了抖,耷拉下耳朵瑟瑟发抖。

樱抚摸着狐之助的毛发,感受到手下小东西的颤抖,歪着头想了下,忽然说道“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见樱这副模样,众人又是一阵无力的叹息。之前那个会撒娇的主人难道只是一个错觉吗

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这次代表众人开口的是膝丸,只听他有些别扭的问“明明被溯行军包围时都能身而退,为什么会被人绑架啊”

许是没有想到膝丸会突然问到这个,樱愣了愣,而后脸上醒来后就带着的轻浅的笑意被一种难以形容的神色取代,明明还是在笑着,可是目光却变得悠远沉寂,里面好似藏着似是化不开的黑暗。

樱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句话“故人入梦乱了心神。”再没有其他解释。

膝丸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问什么,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边的髭切伸手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唔”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

“兄长”等膝丸从自己兄长的手中挣脱出来,他早就忘了自己刚才想要问的问题,只顾着朝髭切抗议。

在座的几人都是人精,从樱的话里就已经听出她并不想多言,而被髭切这么一闹,这个问题就这么被略过了。

这个问题是略过了,但另一个问题樱是无法逃避的。

在闹了一会儿后,当樱听到那个问题从一期一振的嘴里问出时,有一种“总算来了”的感叹。

一期一振问的不是别的,正是药研告诉他的关于警察在医院里所说的“刀伤”。

樱看了一眼笑容和煦的一期一振,感叹越是温柔的人生起气来果然就越可怕。虽然早就已经想到经过这次的事,她所隐藏的秘密已经不可能再保密下去,但是要解释起来也有些麻烦,索性,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有了行动。

这间屋子里正好放着一把平时用作装饰用的太刀,樱曾经拿起来看过,所以知道,这把无名的太刀开过封。在拜托五虎退将刀拿来过来后,樱二话不说撩起袖子拿着刀直接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刀。伤口深可见骨,可见她并未留力。

樱的动作很突然,旁边的几人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在五虎退惊呼一声要跑去找止血的药和绑带时樱阻止了他。她抿了抿唇,将手伸到众人的面前,鲜艳的红色从洁白的手臂上滑落。然而,仅仅是几个呼吸之后,被刀划伤的地方就不再流血,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时间约莫过去了两分钟,而此时樱的手臂已经光洁如昔,那道伤口就这么不见了踪影。若非亲眼所见,他们都要以为樱之前只是在同他们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所有人沉默的看着这一幕,即使他们已经知道樱不是常人,却没有想过

“不死”三日月悠悠地叹息着将所有人心中那个词说了出来,“小姑娘啊,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么之前又是怎么回事”药研出言问道。已经痛到意识涣散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吧

樱想了想,便将自己体质的问题大致说了一下。而后又补充到“会对普通的药物也产生这种中毒一样的反应,我也是这次才发现的。”

“哈啊”听完樱的解释,众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虽然樱已经解释过了,药研紧蹙的眉头却不见放松。只见他一手抵着下颚,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向樱问道“医师说过大将有中毒的迹象,大将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樱被这么一问愣了下,想了想,她摇摇头,“在这之前我并没有中毒的感觉,大概是误诊吧。”

这时,之前一直没有做声的小狐丸突然出声说“主人现在应该还是很痛吧按照你的说法,在药性褪去或是毒素被排出体内前,痛楚都是不会停下的对吗”

其他人闻言部看向樱,眼中的目光有担忧也有不赞同。樱却露出了非常轻松的笑容说道“没关系,这点程度还可以忍耐。”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小狐丸叹了一口气,对着三日月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白他搞不定。

三日月淡定的捧着一杯茶,看着漂浮起来的茶梗默默想着“之前那个会撒娇的小姑娘果然只是个错觉么真可惜,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

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除了樱自己不愿说的部分,大致上这次过来的几位都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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