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可能并不算那么愉快的旅程到此结束。

都清司很快派了人来将樱他们接回了东京。回去之后,大俱利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直接回了本丸。离开前狠狠瞪了光忠一眼,后者在一旁苦笑。

而园子对自家列车发生这种事似乎很是过意不去,作为补偿邀请了小兰和樱在周末的时候去她家的别墅玩。不过可惜的是,樱的懒癌突然发作,她婉拒了园子的邀约,彻底宅在家里闭门不出。

当时在列车上樱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据狐之助和光忠的说法,她并不是自然而然的睡过去,而是很突然,毫无预警的昏睡。不仅如此,醒来后挥之不去的困乏以及好似遗忘了什么的感觉让樱不得不重视起来。

拒绝了园子的邀约,樱稍微打点准备了一下便开始检查自己是否是中了“术”或“咒”。然而,检查下来结果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樱并没有中“术”或是“咒”的迹象,这显然是件好事。可是,樱一点也不见放松。相反,在确定这件事后,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种“查无此事”的结果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确实没有中“术”的迹象,其二便是动手之人的能力在她之上,在她有所察觉前就已经将痕迹抹去,使她无法探查出施术之人。

从外查不出什么,那便从“内”开始。

梦境回溯。

樱毫不犹豫的对自己施加了这道术,回到梦境里寻找蛛丝马迹。哪怕是已经遗忘,但是,只要身体还有一点点印象,她就能准确无误的回到那场梦境里。

然而,当樱找到通往那个梦境的大门时,一位鹤发白衣的青年驻守在门口,将她阻挡。

“到此为止,你不可再进一步了。”

樱看着眼前的人抿着唇没说话。

对樱来说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又有莫名的熟悉感。樱不会记得,这人也曾经出现在她的梦里,如那时一般,她依旧看不清这人的面貌。哪怕是此时如此近的距离,眼前这人的脸庞在樱的眼中依旧是笼罩在一团白雾当中,看不真切。只能从他的声音来判断他的年纪。

“呵”樱的沉默换来了那人的一声轻笑。他手中的桧扇轻轻敲打着掌心,再开口时语气里尽是些无可奈何的叹息。他喟叹道“果然,我就知道你一定还会找过来。”

青年话语中的熟稔让樱怔了怔,可是,既已走到了这一步,她便没有在此就收手的打算。

“请让我过去。”樱正色道。

与樱面对面的青年微微摇了摇头,他不疾不徐的对樱说“我不能。”

“为什么”樱问道。然后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

下一秒,在青年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的瞬间樱突然出手。她朝青年的面门攻去,在青年扭身躲开后立马收手朝门内跑去。

可惜,樱刚跑出一步,便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真是的,”在樱身后的青年叹息一声,却不见恼怒,“对你果然是不能大意啊。樱。”

当樱的名字从青年的口中吐出时,她忽然浑身一颤,眼中的光彩渐渐消失,整个人仿佛是失去力气一般软倒在地。

熟悉的、沉重的睡意再一次袭来。樱费力的抓住将她抱起的青年的衣襟,张了张嘴,那句“你到底是谁”终归是没能问出口,仅存的意识彻底归于黑暗。

“明明担心的要命,却要做个坏人。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找到的人,却又不上门相认。不仅不相认,还每一次都把自己从她的记忆中抹去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樱失去意识后,一名女子从青年的身后走出来,她脚下莲步轻移,不急不缓地走到青年的面前蹲下,从青年手中将樱接到怀里。

若樱此时还醒着,她一定还认得这个悄无声息就出现的人。她正是那一日樱在梦中所见到那名容貌妍丽的女子。

青年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女子的话。而女子似乎也并不想从青年的口中听到什么回答。她抱着樱,对青年略微点头以后就起身走进一扇不知何时在身后拉开的纸门里。

在女子消失在门后,青年缓缓站起来叹息了一声“还不到时候啊”他伸出手,那道樱执意要进去的门被一团泛着蓝色的光芒覆盖,光芒越变越小越变越小,直到将门馋噬殆尽,变成了一团蓝色的光球。

光球落到青年的掌心里,骨碌碌滚动了几下。青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紧接着毫无预警的将敞开的手掌紧握成拳,光球瞬间在他的手中破裂。一丝微小的呻吟自他的手中传出,又很快销声匿迹。

当青年再撑开手掌时,光球早已化作尘埃,一阵轻风拂过将这点微末也吹散了。

东京新宿的歌舞伎町,一栋标示着“新中华街”的大楼内,一间普通人无法看见的房间里,一个看似不过七八岁的孩童猛地睁开眼,闲适的脸上露出了不符合外表年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房间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位有着一头齐耳短发的面容雌雄难辨的美艳男子。他对着坐在榻上的孩童微微弯下腰行了一个拜礼“食梦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在下刚才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波动。”

坐在榻上的男孩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男子出声询问时他摇了摇头,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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