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着笼罩范围内一切能够毁灭的东西。
而在剑光的中心,江雨轩咬着牙坚持着,剑光似有灵般绕过了她,但还是有一缕两缕的剑光击在了她的手臂上,两条条手臂上的衣物已经破碎,包括现实灵装——黑曜玉丝手套也早已碎成几片,显然失去了作用。
“噗。”江雨轩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随着江雨轩的不支倒地,剑光也逐渐减弱,最终消失不见。
那柄恐怖的剑渐渐地暗淡成了一个虚影,消散不见。
此刻周围已经陷进去数米之深,数栋房屋倒塌成了废墟,到处一片狼藉。
就在这狼藉的废墟之中,突然间爬出一个少年,狼狈不堪,踉跄着向深坑中走去。
这个少年就是我,我根本就没有跑远,此刻浑身是血,衣服早已破碎成了一条条破布挂在身上。
我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一下子滚了下去,倒在了江雨轩身边。
我咬着牙,爬了起来,抱起江雨轩,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但马上被她的双手所吸引。
那是一双该如何形容的双手啊!
手掌、手腕、手背、手臂随处可见翻起的血肉,有一些流淌着鲜血,有一些却明显是旧伤。
我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落。
我抱着她,踉跄着向外走去。
殿下,我们回家!
……
就在我走后不久,离深坑的不远处绿化带的一颗古木树干上,一个人影从里面掉落出来。
“咳咳……”相柳不停地咳着血,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深可见骨,尤其是胸腔两道已经能够看见内脏了。
他一拍树干,整棵树发出一道光芒,化作了混乾青木杖。
他将混乾青木杖握在手中,但马上混乾青木杖便化作一道虚影消散了。
连虚无之器都维持不住了么?
相柳不禁苦笑,但更多的是后怕不已。
若不是那股恐怖的危机感,让他提前使用了神通,怕是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相柳的神通化地为泽、化木为舟,配合他的虚无之器混乾青木杖遁去,逃离了大多数的剑光。但即便如此,他也硬接了不少剑光,险些丧命。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
相柳苦笑不迭,但马上面色一变,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再不医治恐怕会死!
“相柳爷,您怎么了?”这时候一名身穿黑色西藏的大汉接近了这里,看到相柳狼狈的样子,脸色一变,赶忙上前搀扶。
“相柳爷,你竟然被江雨轩逼成这样?”迟白走上前,一边帮忙扶着,一边诧异地问道。
相柳脸色难看道:“先回去再说。”
……
就在相柳被众人扶上车时,青云市的另一边,一栋小洋房二楼的阳台上,一名面容艳丽的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媚笑着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这时候背着狙击枪的少女走到她身后,用一贯冰冷的语气说道:“九凤姐,楼内已无活口。”
“好。”九凤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现在撤离吧。”
蔚皒问道:“那您呢?”
“我?”九凤“咯咯”地捂嘴笑了起来,“我呀,给单楚小帅哥留点纪念呀。”
“是。”蔚皒不再多问,向后退去。
九凤站在窗台上,看着巫帮的人离去之后,眺望着远方。
过了十多分钟之后,九凤看到了几个在地上飞奔的人影,其中一个那一头醒目的金发在阳光下特别刺眼。
她向着那边飞吻了一下,然后妩媚地笑了一下,足尖一点,消失在了阳台。
……
此刻的单楚背着昏迷的单筱不停向着家赶去,抬起头,意外地发现一名很是陌生地娇媚女子站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
她显然注意到了单楚在看着他,竟朝着单楚飞吻了一下,然后妩媚地笑了起来。
单楚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早已没了那女子的身影。
他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头儿?”战野一边跑一边问道。
单楚脸色难看道:“快回去,恐怕出事了。”说完,单楚托了托背上的单筱,一个加速,猛然冲了过去。
“出事了?”战野挠挠头,不做多想,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