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着吃了,就算是过了早饭。

又将老人扶到罗汉床上坐,老太太垂着眼看给她垫引枕的明姝,悠悠道:“你母亲小时候比你娇气多了。”今日倒是没动气。

明姝白嫩嫩的手微顿,“外祖母疼母亲,自然过得好。”她以前也娇气,但如今就不时时刻刻娇气了。

老太太不是糊涂人,小小的孩子,没了父母,又无同胞的姊妹兄弟,就连她这做外祖母的看她都觉得面目可憎。

是极可怜的。

她叹了口气,抚着明姝的发顶道:“若是我的岚姐儿还在,该多好。”再可怜又如何,没有谁重得过她的亲女儿。

明姝鼻子有点酸,看到老人看她时,那种又恨又怜的神色,心里又像是在被刀绞。

“外祖母……”明姝别过脸,忽然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