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都憋了回去,悍匪们心中清楚,这种毫无禁忌的搏命对抗,任凭自己心狠手辣,身体壮硕,也绝不是这群恶魔军士的对手,只好悻悻的闭嘴不言。

张贤听闻悍匪所言他们和鞑子有过交手,来了兴趣,问道:

“你们和鞑子交过手?结果不是战败逃跑了吗?说说你们是怎么样打的?又是如何败的?”

悍匪面露尴尬之色,说道:

“回大人话,我等先前在襄阳守城防,鞑子王爷率兵来攻,和我们打过两次仗,第一次我们固城防守,但是鞑子骑兵射箭神准,骑在飞奔的马上,几乎每一箭都能射中我们一个兄弟;鞑子近战更是血腥强悍,我们在野外遭遇鞑子,他们一旦冲入军阵之中,鞑子即便是负伤也是不管不顾的砍杀,我等不敌,败阵以后又被责罚,故而才落草为寇。”

张贤点点头说道:

“哦,鞑子王爷攻打你们,那必定是鞑子的精锐了,据本官所知,鞑子除了皇帝禁卫军是第一等的精锐,那王爷所率领的便是第二等精锐,那些精锐鞑子都是悍不畏死之士,那你为何却说鞑子不是我这些军士的对手?”

悍匪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摸了摸被这些幽冥狼骑打肿的腮帮子,惊恐的说道:

“大人,鞑子精锐虽然射箭神准,但是他们用的是一石骑弓,射程也就大约百步多点,超过这个距离,即便是射中人也难以穿甲,即便穿甲也就是轻伤,可是大人这些军士,用的都是三石硬弓,射程接近三百步,如此硬弓,不仅人人都射得神准,而且居然一口气开弓十次,这份神力简直让我等难以想象。再说鞑子的悍勇已经让我们惊讶不要,可是大人这些军士不仅力大无穷还异乎寻常的灵巧,似乎完就不知道

疼痛,只会拼死向前,小人绝对敢说,即便是鞑子皇帝的精锐,也不是大人这些恶魔军士的对手,哦,不、不、不,不是大人的军士的对手!。”

众人见悍匪如此评价幽冥狼骑,也就笑了起来,赵非凡说道:

“你们这些怂货,我们大人也算是给了你们再生的机会,陪我们这段时间的操练,你们自身武艺也在潜移默化的提高,你们出去,相信三五常人也进步了你们的身了!”

赵非凡说完,转眼看着张贤,欲言又止的样子,张贤哪里不明白赵非凡的担忧,这群悍匪被张非凡操练了数月,虽然一直被幽冥狼骑的勇士们当做假想敌操练,但是潜移默化之间,也让这些悍匪自身武艺不断提高,要死轻易放了出去,恐怕一般的大宋军队还降不住他们,张贤笑了笑,对着悍匪朗声说道:

“你们现在为匪,我相信你们也是逼不得已,毕竟,我相信你们也不希望自己子子孙孙都因为自己被人戳脊梁骨,辱及祖先,现在本官给你们一个洗刷匪寇污名的机会,让你们堂堂正正的做人,死后也可以正大光明葬入家族祠堂,这个机会你们要不要?”

众悍匪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又疑惑不解,不再背负匪寇的恶名,恐怕没有不愿意的,可是这代价究竟是什么呢?为首的悍匪说道:

“大人,如若让兄弟们不在做匪寇,这对于我等来说,无异于再造之恩,可是我等除了一条贱命,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给大人的了!但是这样恐怖的对抗操练,我等实在是吃不消,我们这一千五百人都是匪寇中的佼佼者,结果在大人这些强兵面前,犹如被砍瓜切菜一般的打的七零八落,重伤了三分之一,只要不再陪练,我等愿意效死命!”

张贤看了看眼前的悍匪,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军中任何职?”

那满脸胡须的悍匪说道:

“回大人,小人叫陈魁,以前军中任职振威校尉。”

张贤点点头说道:

“陈魁是吧,本官若把你们这剩余的一千人部招安,让你做都统,率军和鞑子作战,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胆气?”

当听完张贤所言,不仅王复和赵非凡大吃一惊,就连这些悍匪也是一脸惊讶,那陈魁开口说道:

“大人,我们和鞑子作战战败,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一直报仇无望,又被上司诿过责罚,这才不得不被逼无奈做了匪寇,我等岂有不愿之理?可是,大人你就不怕我兄弟等逃跑吗?”

张贤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笑了笑说道:

“陈魁你敢对本官直言相告,我相信你也是坦荡之人,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几万降匪当中,挑选出你们这些精锐,这是本官对你们的信任和期待,你们的待遇只会比以前高,不会比以前低。再则,本官也直言相告,你们可以逃跑,但是逃跑以后,就给我安安心心做个老百姓,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逃跑后还聚啸山林,为害百姓,本官这些军士的武艺,想必你们很清楚,纵使千山万水,也定会将你们正法!”

王复听完心里面笑了笑,这张贤还真是统军之才,先洗脱匪寇之名施恩于悍匪;再用幽冥狼骑立威于悍匪,恩威并施之下,这些悍匪岂有不忠心效死命之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