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里都会有一个白月光,夏锦城也不意外。

云念鱼的存在,就像在黑暗的宫室里,冲破压抑的柔光,带着晨曦的温度,恰到好处的照到了夏锦城的心里。

当然,这样一个白月光,她的微笑,同时感染到的,还有夏梓楠——他的幼弟。

说起夏梓楠,那可真是说来话长。

皇家开枝散叶,多的是数不尽的女人给皇帝生儿子,然而,这只是理想化的,真实的结果是,许多的女人死去,大多数孩子根本无法降生,即便见到了世界,也鲜少能有活下来的,夏梓楠原也是其中之一,但是他的母亲是夏锦城生母的姐妹,因此,收养了他。

事情说起来轻松,可真的实践起来却困难的很,那几乎是一场后宫恶斗,许多年前,他的母亲,也就是林淑妃,费尽心机才把夏梓楠从皇后手里夺过来抚养,否则,夏梓楠根本活不到成年。

两个人都在林淑妃的精心呵护下长大,按理说该情同手足,可惜,两个人恰好喜欢上了一个白月光,而白月光是不可以分享的。

夏梓楠十五岁就前往西郊驻守战场,而自己,顺利的得到了白月光的心。

此刻的夏锦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白月光不能分享,他更不愿意把自己再分享给白月光。

自从经历过一遍之后,他现在清楚明白自己是属于花玉的,从人到心都是她的,至于云念鱼——上一世叛乱之后,他为了保她,给了她一封休书,让林七带着她逃走,这之后,就不知道了。

唉。

“阿福。”夏锦城踏进马车之前,对阿福吩咐道:“你去告诉王妃,今天,我不回来了,叫她不用等我。”

阿福楞了一下:“那——各院里的夫人,今天十分还去光华殿请安?”

夏锦城进了马车:“明日吧。”

阿福点了点头:“小的知道了。”

临行前,夏锦城掀开车帘,吩咐道:“别告诉阿玉。”

阿福:“是。”

夏锦城:“还有——我让你查的事情。”

阿福:“探子三日前就已经派出去了,今日应该就有结果。”

夏锦城:“好,明日一起告诉我。”

待吩咐完所有事情,夏锦城的马车渐行渐远,阿福摇了摇头,回身进了王府。

王府还是同以前一样,秋日飘满桂花香,入目琳琅。

这里的一年四季都有应季的花儿,娇艳的、纯白的……有的花儿可以常开不败,就像王侧妃,而有的花儿,花期虽长,却刁蛮任性无法长久,如同徐果儿,还有的花儿,你以为她败了,却又在主人的呵护下,重新绽放生机,好似王妃。

然而——

花无百日红,月却高悬于空。

阿福叹了口气,决定在吃早饭之前,先去看看林七,他一身的鞭伤,在白月光的照耀下,怕是要白挨了。

林七身强体壮,一大早就起来在校场跑步,至少阿福是这么认为的。

他踏进校场,却不见他人影。

“今天休息?”可因为对方是林七,所以猜想不成立。

休息室里,林七因为花玉的到了而受宠若惊,又一次见到这个像娇花一样的小姑娘,他的心里是羞涩的,所以面颊带了些绯红。

“王妃,您怎么来了?”

花玉眨巴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了看他身后的木头凳子:“不请我坐下?”

林七忙道:“您快坐。”

花玉见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了,你也坐。”

林七:“王妃,您,吃过早饭了吗?”

花玉:“别总是您您的,叫我阿玉吧。”

林七忙道:“不行,您是王妃,小的只是一个侍卫。”

花玉对他的感情,不止是救命之恩,而是那十三年的绝望里,唯一能得到希望的声音,那十三年,如果没有他时时的照拂,恐怕自己早就受不了悬梁了。

“阿七,我可以叫你阿七吗?”

林七:“王妃,这怎么可以……”

“阿七,谢谢你。”花玉真心实意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只怕现在,我已经魂归西土了。”

林七不知怎的,望着花玉青稚的脸上有温和的笑意,心头一阵颤动,突然结巴了起来:“王妃客气了,这,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花玉被他扭捏的模样逗笑了,林七与夏锦城同岁,二十岁的年纪,不大不小,他青春正健的脸上,有对他自己信仰的追求,对善恶的明辨,他忠于夏锦城,却坚持自己的正义,花玉明白的很,他对她出手相助,只是出于他善心的怜悯,在黑暗的权术压制下,依旧坚持的善良。

花玉微微扬起的唇边,带着浅粉色的感激:“不肯叫我就算了,你这一大早起来,还没吃呢吧?”

林七摇头:“还没有,打算跑完三十圈就去吃。”

花玉听后,忍不住感叹道:“那你可真厉害,这么大一圈,你要跑三十圈。”她说着,从袖口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他面前,道:“这是宫里的药,听说是宫妃用来祛疤的,特别好用。”

林七满脸通红,“林七只是一介武夫,不值得王妃如此挂心。”

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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