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围过来。

小毛拽出那个“女尸”,把脸翻转过来,仔细看去……虽然被鲜血染得面目不清,但是那副美丽的容貌,细腻白嫩的肤色,还是能辨认得出来。

正是花海棠!

……

花海棠不是在凤凰大戏院里么?

她怎么会和一群矿工,死在这里?

丁飞虎和侦察员们,满心都是诧异。

大家是奔着追赶陈孝礼残匪来的,可是突然在这儿遇到一堆矿工尸体,无不满腹疑惑,而花海棠居然在尸体堆里,就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了。

……

“喂,喂……她还有气,她还活着。”小毛又惊叫起来。

试试花海棠的鼻息,果然还有呼吸,而且检查她身上的伤口,除了额头有一块刀伤,左肩下有一道刀伤,身上便没有致命伤了。

侦察员们赶紧行动起来,给她检查包扎伤口,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救命要紧。

止血,裹伤,掐人中……战地抢救,一片忙碌。

丁飞虎命令:“把所有尸体都检查一遍,看还有没有别的活着的人。”

大家忙着一个一个检查,那些矿工尸体都仔细翻查一遍,一共六个人,查伤口,试鼻息……可惜,再也没有发现有活着的。

有的胸口中了枪,有的人身中数弹,还有的脖子上被砍断了动脉……都是致命重伤,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战士骂道:“奶奶的,一定是陈孝礼他们干的,抓到这个土匪,大卸八块,给矿工们报仇。”

丁飞虎站起身来,命令道:“大家继续追赶,留下两个人,抢救花海棠,并把她送回吕家店,让吕德安排治伤。”

队伍又匆匆向前面追去。

……

晚上。

追击陈孝礼的队伍,陆陆续续回来了。

丁飞虎、胡婉婷、岳正龙……各只队伍都汇集到吕家店村。

谁也没有追到陈孝礼等残匪。

大家互相撞了面,一撞情况,都不禁心下失望,陈孝礼这个土匪……终究还是逃走了。

岳正龙恨恨地说:“早晚跑不了他,这回神龙洞让咱们给捣毁了,他要是敢再回来,一定宰了。”

“你错了,”胡婉婷说道:“我猜陈孝礼肯定是投降日本人去了,他哪里还会回来。”

“哼,认日本人做干爹,就安了么?老子早晚逮着他。”

“那倒是……”

大家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吕家店的村公所里。

吕德从屋里迎出来,“岳队长,丁队长,那个送来的女伤员,花……什么来着,她已经醒过来了。”

“是吗?太好了。”

丁飞虎、胡婉婷等人快步走进屋里。

花海棠已经包扎了伤口,头上身上,都裹着一层层白布条,躺在屋里静静休养。她一见走进屋来的丁飞虎和胡婉婷,登时愣住了。

“你们……怎么回事?”

王大贵上前一步,哈哈一笑,“花老板,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王班主……”

王大贵摇了摇头,“错了,我不是班主,他们也不是评戏演员,我们都是八路军。”

“啊?”花海棠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我明白了,怪不得那天在凤凰大戏院里,鬼子兵象是疯了似的……”

“花老板,”丁飞虎打断花海棠的话,着急地问道:“你先告诉我,今天是怎么回事?那些个死了的矿工,到底怎么了?”

花海棠的眼睛里,露出愤怒的神色,“他们都死了吗?可恶的土匪……”

“什么土匪?是陈孝礼他们干的吗?”

“我不认识,有二十多个土匪,提着刀拿着刀,凶恶得很,为首的一个门扇样的高大汉子,头上有伤,用白布裹着……”

“那正是陈孝礼,”王大贵叫道:“果然是他。”

原来,是陈孝礼一伙,杀了这些矿工。

万恶的土匪。

胡婉婷坐到炕头上,扶着花海棠的肩头,说道:“你慢慢讲,从头开始讲。”

“好的,”花海棠点了点头,从头开始讲述起来:

“说起来,很多事……我到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的,那天,就是我们刚到凤凰大戏院的那一天,突然间日本宪兵队就来了,凶神恶煞似的,把大家都给抓起来,说是戏院里有奸细,挨个审查盘问,后来,班主托人弄脸,总算把大家给放了……”

丁飞虎催促道:“后来呢?那几个死了的矿工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么回事,挨了一回抓,大家也心灰意冷了,不想在凤凰戏院里呆下去,可是日本人又不让,尤其是……唉,说起来就让人恶心,日本宪兵队长,坂田,派人通知我,到他那里去,单独给他唱戏,我怕得不行,心里明白,到了坂田那儿,还会有好果子吃么……”

胡婉婷气愤地说道:“没错,坂田这个色鬼,一定是动了歪心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便悄悄离了戏院,偷偷跑出来……”

“对,你做得对。”

“唉,我跑出戏院,装作是去买东西,离了市区,就想去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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