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绾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仅仅就只是去送了一趟父亲出征,一回来自身便是多了一个郡主的封号,虽是没有封地,不过荣宠却是丝毫不减。

要知道苏青绾并非是皇室中人,作为大燕国如今唯一的外姓郡主,苏青绾还是有一些心虚的。

但是苏青绾很是清楚,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萧光礼对于他们家中的安抚和嘉奖罢了。

是安慰人心的手段,是为了让他父亲更痛快的前往北疆,虽说已经是足够痛快了。

苏青绾站在众人身后,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万人簇拥着走出春明城,心中也是感慨丛生。

至少自己的父亲是幸福的,从始至终,从前世到如今,苏明武都是在尽全力的施展自己的报复,即便是在自己前世死亡的那一日,苏明武也依旧是在安稳的过渡着自己的老年生活。

苏明武离开之后,苏家也彻底是了苏青绾一个人的天下。

将柳姨娘禁足之后,苏青绾便是将苏江绾免于跪罚,转而让她筹备起了自己的婚事。

虽说这是一桩丑闻,而且当日的风头必定是属于萧以庚与司徒婉仪的,可是到底是不能够失了礼节,否则他们家也是会招人嘲笑。

这两天已经是风声四起了,而最喧嚣的言论,并非是苏江绾与萧以庚的风流韵事,而是萧以庚与司徒婉仪的情深义重,这般言论将得苏江绾的那番八卦都是压了下去。

所言——

“司徒家的小姐见到九皇子这般都是不离不弃,看来的确是贤淑啊。”

“两人可真是天作之合,经历过风雨患难,方才能够结成良缘啊。“

如此言论甚嚣尘上,显然是有人有意压住苏江绾与萧以庚的绯闻,想引导正面的方向。

对此,苏青绾表示——

关我屁事!

苏青绾打着哈切,在贵妃椅上翻了个身。

转眼间便是到了五月初九,也就是萧以庚双喜临门的那一天。

苏青绾与苏夫人也是筹备起了苏江绾的婚事,不过并未多忙碌,即便是侧妃这个名字说得再好,实际上也是纳妾,远不如娶妻,也就是司徒婉仪那边隆重。

苏青绾所要做的事情很少,也就只是将苏江绾送到寿王府的偏门便是好了。

至于婚宴,苏府家中目前并无男眷,已经是有着本家之人去表示了,苏青绾便是不适合再抛头露面了。

看着苏江绾走上花轿,苏青绾也是嘱咐着:“今后你去做什么我都是不会管,可是如今你还在苏家,你便是代表着苏家的颜面,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苏青绾语重心长的嘱咐着,她也确实是在担心着这般问题。

苏江绾并不是什么消停的性子,她只是擅长隐忍,但是在这般情况下,苏青绾却是不知道她还能否忍得下去。

“放心,我知道。”苏江绾轻声答应着,冷漠至极,“把事情闹大了,我又是能有什么好处?”

“那便好。”

即便是被噎了一句,苏青绾的脸上也是并无多少起伏,淡然转身。

“送,二小姐!”

苏江绾听着那声音,冷笑一声,虽然是坐上了花轿却是一脸的冷漠,仿佛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丧事。

花轿悠悠起驾,走着小径,避着人群,看起来狼狈又卑微。

苏江绾坐在花轿之中,偶尔会透过红纱看向窗外,心绪却是毫无波动。

冷漠。

孤寂。

一切都是笑话而已。

眼神掠过,苏江绾却是忽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熟悉却是陌生,毕竟他们并未见过几次。

司江。

他的身影匆匆掠过,在悠梦身旁闪现了一瞬便是找不见了踪影,看起来似乎就只是路过了此处一般。

可是这条路如此偏僻,尽管司江是要去到寿王府之中,也没道理是要走这条路的。

苏江绾的心泛起少许波澜,最后又是重重压下。

在苏江绾入门之前,司徒婉仪的仪阵便是来到了寿王府前,在更前方是骑着高头大马的萧以庚,瞧着很是意气风发。

跨过火盆,准备拜堂。

而此时的司江才是姗姗来迟,同僚碰了碰他,似是有些调侃意味的问道:“来的这么晚,是去做什么去了?”

“那位终归是与我有过短暂情缘,虽说很是浅淡,不过也是情谊,我去送了送。”

他们都是小官,即便是不来也是无人在意,就算是迟到了也并非是什么大事。

“你倒是性情中人。”那人拍了拍司江的肩膀也是并未在多说什么。

高堂上,萧光礼并未前来,也是在无形之中散发着对萧以庚前段时间做错事情的怒气,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自己最宠爱儿子的婚事,他是一定会来参加的。

不过,现如今“最宠爱”这个名号却是有待商榷。

因而此时的高堂,也就只有赖贵妃与司徒丞相两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

外面人声鼎沸,萧以庚全然是并不在乎,他眼下只需要做好一件事情。

安抚好司徒婉仪,也就是安抚好司徒家,若是做成了此事,那些风流韵事自然就只是年少荒唐罢了。

只需要足够的忽视,众人便是会知晓当初的事情也仅仅只是荒唐而已,一场意外无足挂齿。

萧以庚掀开司徒婉仪的盖头,面露笑容的看着她,似乎是感慨丛生。

“婉仪,本王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

司徒婉仪眼神古怪:“你早就是想左拥右抱了?”

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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