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来解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清姐,你认不认识法术高深的大师,请来做法去邪吧。”有人提议了,许清摇摇头,“我又不是神棍,哪知道去哪儿找人?”

接着,大家讨论着去龙虎山请天师,可是没钱;到光孝寺请高僧,又说鬼神是道家的事佛家不管;甚至要到石室教堂请大主教,洋教救不了中国人…这样下来,七嘴八舌,仍是一派胡言,议而不决,头脑风暴成了杂碎。

不知谁说了一句:“绍贤,只有你见过他。”似乎也只能这一句,让世人顿悟了,娴贞似懂了什么:“对哦,均哥上去看不见人,绍贤却能看到…”

“那为什么监控能看到,均哥竟看不到…”

潘叔却说:“各位,我要先回家拿些东西。”起身便走。余下的人都为谁上三楼值班互相推卸,娴贞着实头痛不少,倒是我自荐上去。“你不怕那家伙又来一次停电?”

“既来之则安之,”我说,此时已顾不上怕或是不怕,这东西不来找别人,偏要找我,一定心事未了,说不定自己能帮他,可自己怎么帮呢?已不容多想,眼看9:00将至,我立马开好电灯设备,迎接读者。

即使走过巨箱仍心有余悸,也早做好准备,见读者已安座,他在服务柜台抽出张白纸,轻声念道:“老兄,你在不在,是不是找我。”许久不见回应。

我又念道:“要不这样,你看这张白纸,我来问,你写在上面,好吗?”我刚提笔,那白纸竟自己飘了起来,突然自燃,化为灰烬,踪影消。我一腔怒火,站了起来,“你到底想怎样?”固然,读者们立即用异样眼光扫过来,我忙圆场,“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和老婆吵了。”读者们又看回自己的书。

冷静下来,又抽出一张,“老兄,你不出声又不肯写,到底想作甚?”白纸上歪歪斜斜画出了两字“救我”,不看清楚还真很难认出,我明白了,这家伙除了会“救我”,根本不识字,“老兄,你不识字是吧,不如,你画两个圈。”白纸上很快就多了两个圈。

“那好,我问你问题,如果是的话你就画两个圈,钥匙不是,你只画一个,如何?”白纸上又多了两小圈。

“十年前,我们见过面了,是不是?”俩圈。

“图书馆招聘,是你告诉我的,是不是?”俩圈。

“这么说,十年前,你我见面时早已阴阳相隔,是不是?”俩圈。

“你是被人杀,是不是?”这次只有一圈。

“是自杀。又一圈,“不对哦,自杀要我救你什么。”

“哦,你站阳台上,你是从阳台上意外失足掉下的。”这次果然是俩圈。

“那你是什么人?对哦,你不会写,难道,你是建筑工人?”俩圈。

“你是外地人,是不是?”俩圈。

“你口里有很多泥沙,所以说话很难,是不是?”俩圈。

“你是从电梯上来的,那电梯之下,就是你尸身所在,是不是?”俩圈。

“不对哦,你在阳台掉下去,怎会被埋到电梯?”

“你是广东人吗?”一圈。

“那,除了我和监控视频,其他人看不见你?”俩圈。

楼梯道传来了较轻的脚步声,这方的对讲机又问:“绍贤,你没什么不妥吧?”我回了句“没有”,又说:“老兄,估计是有人上来了,下次再聊。”

上楼的人果然是潘叔,只要有潘叔在,这家伙就会自动消失,潘叔是何方神圣,连他也怕了他?一开口,潘叔便直入话题,“你刚才又和人家通灵了吧?”

灵,原来这东西叫灵。

“潘叔,他没恶意的,你别误会…”

“其实我早就感应到他,只是他怕我的正气,被我嚇走了。”

“正气?没等我消化,潘鼎新又问:“你既能通灵,身上必有通灵的宝物。”

“宝物?我看了下脖上戴一块通透的羊脂白玉,上面是是五爪团龙纹,背面是一行阴刻篆字,天地清,日月明,乾坤定,鬼神通。

“原来是这块玉作的祟。”他说,“那,为何监控能拍到?”

潘鼎新解释说“人是肉眼凡胎,是活物,自然看不到阴间的死物,所以是借助玉石,玻璃,镜子这些透明的媒介。你这块玉是哪来的?”

“祖传的,我出生就戴了。”

“中国好像没有姓伊的皇帝。”潘鼎新突然吐出这么句一头雾水的话,“我记得武当山上也有一块,形制很像,听说是永乐御赐的,不过是昆仑青玉。”

我不想纠缠下去,“先别说这个,你说自己有罡气,那灵身上一定是煞气,而且你上过武当,你究竟是何人?”

一楼的中庭,几张藤编椅座,一些花草,数堆石子,竹影疏桐,两人对坐,潘鼎新由带来的蛇皮袋中掏出个类似证书的东西递过予我:封面是个八卦,书中有中国道教学会,翻开第一页,则写有:潘鼎新,广东省乐昌县人,甲子年生,庚午年于鹤鸣山学道修成,丙戊年到武当山闭关,甲申年成,批准下来,同年,入选道家盟,号雪溪,丁丑年退役回乡,同年,入选道家盟名誉会员。

“你,你是个道长?”我有些诧异。

“我要你今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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