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旺达说。

“看来。”潘叔咽了口茶,“钟文粹的府兵多半是找过他了。”

“找过他?”我疑惑的问,“找他作甚?”

“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卢旺达的人,找他逼问下落。”潘叔说。

“可是这傻冒什么也不知道。”我笑了笑。

“你以为地府的吏兵会相信吗?”潘叔解释道。“吏兵会以为他是故作隐瞒。一定想方设法的恫吓他,害他失魂落魄。”

“难怪他要有人陪着,难不成吓傻了?”我问。“灯管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鬼兵在搜查医院。”潘叔说。

“无端端搜查什么?我又问。

“医院里的冤魂伤魄比较多,地府一定以为卢旺达藏身于此,所以大肆抓捕。”潘叔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那周元奎可亏大了,现在院上下都以为他是个好色之徒,吃女护士豆腐呢?”三人顿时哈哈大笑。

“地府折腾他,可就苦了倩倩。”我倒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找完了医院,地府下一步会找谁?”卢旺达问。

“武当山估计他们多半不敢去。”潘叔说。“至于图书馆,短些天内也無大碍。你们俩当心点就是。”

“可是,”我突又有疑问,“地府岂会不知道我们的下落?”

“人间对之而言,就是异域,进入异域有如到了其他国家,若无当地人指明不可能知其下落。”潘叔解释道。

“那地府在人间就不会安插耳目?”我又问。

“人间的事,地府不能多管,山有山神,河有河伯,县府有城隍,概不能地府插手,否则各路地仙上奏弹劾,地府多有遭殃?”潘叔解释道。

“话虽如此,但地府吏兵直闯周元奎的家,或冲入医院,门神就不管了吗?”我这问题少年,似乎有说不完的疑惑。

“周元奎家里应该没有贴门神,加上他工作的地方,本身阴气就重,难免会惹上冥界阴司。”潘叔继续喝他的茶,“况且你这小镇地处偏僻,城隍河伯一时也照料不了你。”

“这么说,周元奎的工作是专门惹这些东西的?”我又问。

“咚咚。”外头有人敲门,“不好了。绍贤,潘叔,快出来看看。”伊连紧急起来也还是慢吐细声,卢旺达闻声先躲了起来。

“出什么事?”潘叔过去,缓缓的走出了门,我跟随其后,倩倩指了指自习区,我俩便走了过去,左右扫视,竟是空空如也。“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倩倩拉着我们下楼,平日热闹非凡,吵嚷喧嚣的少儿室竟也安静得仅有自己的心跳声,“又是没人?”再看期刊室,阳台,同样人际绝矣。望了下大门口,门是开着的,并没有禁闭。

往三楼看,翻遍整层,除了我们三人,恐怕是连一只苍蝇都找不到。“你们看,透明玻璃窗外,忽有一团团乌云在周围前浪后浪的翻滚着,一连几百次未停,再看阳台,已是被这团团黑色盘旋着,那些个小轩窗户,也只有这般黑气。

潘叔忙敲了小倩的后脑勺,伊便晕了过去,“快,把她抬进办公室。”我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气。竟抱起了她,也不犹豫潘叔想做什么。

“快,把门窗关好。”潘叔吩咐道,“卢旺达,快出来帮忙。”

卢旺达立即现身。只见他身透着蓝光,这阳台的门,小轩的窗户,说关就关紧了,我于是冲下了一楼,趁外头乌云未卷进来赶紧把门给关了,因为是电子的,一拉便锁上了。又往上安了一把大锁,却感到脚下一丝凉意,原来风正从底下门缝缓缓的冲入,“走开。”潘叔吩咐道。

未几一条长黄色绸横幅飞身而过,在空中盘成蛇状,直穿门把,绕上五六圈,泛着金光,乌云团想直冲而入,却退了回去,又死心不息,再直冲而入,仍是未有成功,一连数次,仍无所获。

“潘叔,这是怎么回事?”我忙问。

“地府的吏兵找来了,快,让卢旺达躲起来。”他吩咐道。

我又冲上了三楼,对他说:“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

“躲?”卢旺达吁了口气,“躲哪里?”

我左右打量,“箱子。”我望着被黄色布条裹着的电梯,“快,快去。”

“被封印了。我进不去。”卢旺达也焦虑万分,我开了左边的锁,拉开了巨箱的门,“快,进去。”他便咻的一声就躲了进去,我忙关上门把。

下了楼,那吏兵的“兵团”仍在外头冲锋陷阵,却丝毫不破这不起眼的玻璃门,“你把卢旺达藏在哪里了”

“就在你用黄符封印的巨箱里。”我说,却只听得人声,未见人影“潘叔,”我叫了一声,方见服务台招了一只手。

我忙往办公室走,见门上也有二三道黄符,便拉上门把,锁上了锁,从左侧的一条斜坡下到服务台,潘叔双腿盘坐在轮椅上,因椅子调低了,前台的石板又高出两个头来,只要坐着,不靠近是察觉不到有人在的,我也抽了张轮椅,坐下调低,问“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潘叔说。“有没有把馆的灯都开了?”

“把馆的灯都开了?又是什么缘故?”我问。

“灯是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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