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自己低声下气的讲话,便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模样,有些脸红道:“嗯,月儿知道了。”

顾清源三言两语,江浸月便心满意足,听得他暗示晚间的时候去自己院子,更是羞答答的走了。

只是到了中途的时候,到底是想起了那个侍妾。

说起来,也算是她的错,害的这侍妾没了孩子,既然王爷说自己是正妃要大度,她便忍着去看望一番吧。

也算是了面子。

谁曾想,她人还未到门口,便听得里面的说话声。

“姑娘这是何苦,纵然算计了王妃,可如今您没了孩子,岂不是没了依仗?”

内中一个姑娘哭得凄凄惨惨,反倒是那个娇媚的声音不见波澜:“你当真以为我的孩子能保得住?王爷需要江家的势力,势必不会让旁人先于江氏怀上孩子。与其被王爷逼着落了胎,还不如先让他们夫妻离心呢。至少,一个不得宠的王妃,王爷便不会留的太勤快。届时我便可让王爷多在我这里留宿。”

“可是,那到底是您的骨肉……”

那姑娘哭得越发厉害,连带着那侍妾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哽咽:“我自然知道,可王爷是什么人,难道你我还不清楚么?我的骨肉,于他而言,远远抵不过江家的权势!”

江浸月站在门外,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径自便推开门闯了进去。

房中人不想有人来,吓得尖叫了一声,却见江浸月脸色苍白,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你算计本王妃?”

那侍妾听得她这话,脸色瞬间便白了下来,也顾不得才落了胎,正在小月子,慌张的跪了下来,磕磕巴巴道:“王妃,王妃饶命啊!”

江浸月自然不会饶了她。

那些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过着,许是信息太多,反倒是叫她的脑子都空了。

最终,便只剩下了一个字:“来人,给我打!”

等到顾清源闻讯赶到的时候,那侍妾就只残存一口气了,他怒发冲冠,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满院子的血腥,质问道:“你又在闹什么?!”

闻言,江浸月却只是淡漠道:“一个妾侍,妾身打不得么?”

她如愿以偿的看到顾清源的脸色僵住,惨然笑了一声,转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若说先前她还有些不信的话,那么顾清源的态度,便代表了一切。

他果然是为了江家的权势。

也对,若不是因着身后的江家,她凭什么坐上齐王正妃的位置?

毕竟,他从未对自己表露过喜欢啊。

自那日起,夫妻二人便彻底的冷战了起来。

不,也不算是彻底冷战,只能说是她单方面的闹脾气。

顾清源需要江家的支持,便纵着她的小脾气,每逢初一十五都会留宿,而在人前,他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反倒是衬的自己越发无理取闹。

可只有江浸月知道,她心中的压抑。

她觉得自己几乎成了疯子,他要同房,自己嫌弃恶心;可他与别人同房,她便恨不得想要杀人。

这种恨意,她尽数都转嫁到了那些侍妾的身上。

而折腾那些侍妾的行为,更让她跟顾清源在府内的关系越发的形同陌路。

成婚两年的时候,顾清源又娶了侧妃。一个是刘家嫡女,一个是郑家的姑娘。

身份地位,都与她相差无多,这后院便越发的热闹了起来。

自然,热闹是她们的。

侧妃进门之前,顾清源罕见的在初一十五之外的日子来了自己的院子。

彼时江浸月心中还有几分喜悦,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便尽数化为了冷意。

他说:“原先你如何作,我可以容着你,可侧妃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人,容不得你折辱。若让本王再发现你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浸月只觉得自己心里的希冀一点点的碎裂开来,凝聚成了一个丑陋而狰狞的面孔。

她轻笑着,用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好。”

那她就闹给他看好了。

然而最终,她也没有闹起来。

因为——她被查出怀了身子。

这两年他们同房次数并不多,却让她成功的孕育了一个生命。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这个呱呱坠地的男婴,将她从那地狱之中的无望拉扯了出来,给了她新的希望。

这个孩子,叫顾承乾。

因着是顾清源的第一个儿子,所以他也十分重视。

许是生了孩子的缘故,江浸月的脾气似乎都收敛了起来,锋芒变成了圆润。

顾清源心血来潮去看儿子时,竟听得她跟孩子互动时温软的声音。

那样的柔软,让他的心都有些动。

从那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也亲近了一些。

江浸月只觉得人生似乎又重新的光明起来,对于顾清源也少了几分抵触,渐渐地倒是让她心中再次有火苗燃起。

前几年的芥蒂似乎都消失殆尽,二人也偶尔也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一顿饭。

直到,顾清源做了皇帝。

江家出了大力气,她是当之无愧的皇后,只是从齐王府搬到了宫中之后,地方大了,女人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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