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说,怀柔近日喜欢跟陆大夫在一起吗?”元锦瑟疑惑道。

梁怀则神秘兮兮的凑近她,轻声说:“谁说陆大夫是男的了?”

“你的意思是....解毒圣手陆明是个姑娘家?”元锦瑟猜测。

梁怀则点点头,元锦瑟瞬间明了,看元淮川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陆明是个姑娘家,所以才乱吃醋。

梁怀煜带着宁王进宫面圣,一路上无论梁怀煜问什么,宁王都避而不谈。

御书房内,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坐在案前,伏案批阅奏折。大门被人推开,梁怀煜带着宁王走了进来,待他们进来后,门外的小太监又将门重新关上。

“来了?”安帝放下笔,挥了挥手让梁怀煜出去,梁怀煜有些犹豫,见安帝又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陛下在等微臣?”宁王直直的望着他,他比安帝小了将近十岁,虽然都是皇子,但成长道路却不是一样的。

安帝从一生下来便有极大的机会是太子,不仅有皇后撑腰,还有势力雄厚的季候府为他效力。只因季候府的夫人,也就是季老太太,跟皇后是一同长大的情谊。

“你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让朕给你皇位吗?明明已经败了,为何还要回来送死?”安帝看向他,这个曾经与他最亲的弟弟,如今两人却只能针锋相对。

听到安帝的话,宁王忽然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在安帝心里,果然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哥哥,你以为臣弟真的就这样俯首了吗?”

一句‘太子哥哥’让安帝有些动容,曾几何时,自己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儿,只是从他登上皇位开始,一切就变了。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这些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就非要杀了朕吗?”安帝对宁王素来容忍,即使梁怀煜暗中布置了三年,做好了上次宫变将宁王一击即中的准备,安帝却仍旧给了他机会,让他离开并知难而退。

“你以为臣弟的目标是皇位吗?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宁王忽然勾唇一笑,低声道,“当年你明明那么爱梅姐姐,最后却又同意了她远嫁永州,你以为,臣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安帝闻言,眯起了眼,冷冷的寒意扫向宁王,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当年还未正式立储时,彼时的安帝还是安王,因为皇后的关系,季候府一直是支持安王的,先皇对他也是极为器重,朝中众人皆知,先帝总是将重要的公务交予安王,若非有意让他继承皇位,又怎么会如此偏心。

宁王知道他的太子哥哥想要皇位,所以一开始也不愿参与进夺嫡之争中,还一直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

后来太子登上皇位,季候府作为功臣,其嫡女势必会入宫,宁王就算对季月梅有意,也并未告知任何人。

然而,季月梅却自己请旨远嫁永州,甚至是嫁给了一位商人。这件事在京州流传许久,最能让人信服的理由,便是安帝不愿季候府功高盖主,想要削弱季候府的势力。

如今,宁王又当着安帝的面提起过世的季月梅,安帝只是微微有些怅然。他注视着安帝。逐字逐句道:“太子哥哥与梅姐姐两情相悦,怎么会甘心分隔两地呢?”

安帝脸色一变,冰冷的目光直射在宁王身上。整个京州,几乎没人知道太子与季月梅的往事。

他虽为太子,但只要为登上皇位一日,便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引,更何况他的妻,也由不得他一人做主。

他与季月梅曾经是真心相爱的,只可惜她是季氏嫡女,季候府盛极一时,若是让季月梅进宫,必须是皇后之位;可他也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所以他的中宫不能是季月梅,准确的说,不能是季氏的任何一个女儿。

当然,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月梅嫁给其他皇室,所以当季月梅请旨远嫁永州时,他答应了。

“怎么,陛下到现在还不敢承认吗?梅姐姐为了你和季候府,拒绝了我,拒绝了留在京州,远嫁永州之后,你还让人冒充我的笔迹,给梅姐姐送信,害她和元宏坠落悬崖而亡。”宁王的笑容凝在脸上,眼底全是寒冷。

他想了很久,谁能轻而易举的模仿自己的笔迹和印记给梅姐姐写信,除了他的太子哥哥,还能有谁?毕竟他的字词都是太子教的。

面对宁王的指控,安帝没有说话,只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安帝一直觉得,自己勤政爱民,对得起天下百姓,唯独,对不起那个曾经和他相爱的女人。

“为了你的皇位,你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嫁永州,还不惜破坏了她原本幸福的家,你扪心自问,你配坐这个位子吗?!”说到这里,宁王怒了。

“你够了!”安帝猛拍桌子,眸中虽有悔恨,但更多的却是怒意。

“够了?”宁王冷笑,“陛下,她为你付出所有,却落得个惨死悬崖的下场,你觉得够了?到底是什么,才会让你非要赶尽杀绝?!”

安帝握紧拳头,脸上暴起青筋,案上的奏折被胡乱的扔得满地,“这是朕和月梅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评说。”

“陛下,你还真是虚伪至极!”宁王一步一步走近他面前,“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值得她这么爱你,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你放肆!”安帝闻言大怒,一巴掌扇在宁王脸上。

宁王摸了摸自己嘴角渗出的血,低声冷笑:“怎么,这是被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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