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哥,出来见一面吧。”

电话通了之后,贺织只说了这一句话,接着把地址发了过去,便转身离开。

贺织先到的地方,周知延过来的时候,贺织已经等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

地址是之前周知延带她来过得那家大排档,现在有了店面,看着也像个正经儿的餐厅了。

周知延从前略长的头发剃成了板寸,整个人看着凶了许多,有当年在职高挑头儿的那味儿了。

贺织还不知道当初是周知延连带着陆天行坑着邵偿去交换视频的,解约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虽然与她大不沾边,但也有些许关联。

但是既然邢曳提出来了她若是想知道的更清楚的话就去问周知延,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寻找真相的机会。

“什么时候回来的?”周知延问。

贺织点了菜之后回道:“今天下午。”

“恩。”周知延顿了顿,接着有些无奈的说着,“你走之后这一年多,我给你打过电话,从来都是空号。”

贺织笑了笑,没说话,听着周知延说。

“不过这样也好,新的开始。”

“延哥,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止是想要叙叙旧,还要问一些当初的事情…”贺织没有再继续侃大山,而是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

当初的事情?

周知延下意识的就明白了贺织话里的意思:“好,你问。”

他没有想过回避这个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该以什么面貌去面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贺织罢了。

“邵偿当时断手,是跟我有关?”

周知延沉默几秒钟:“…是。”

贺织轻微的倒吸了一口气,接着问:“跟你也有关?”

“恩。”

“…”贺织再开口就有些艰难了,“是为了我那个澄清视频吗?”

澄清视频发出来之后,她就被各种公开会淹没了。

她不是没想过去找那个发视频的人,可是事情堆积到一块儿之后,就没深究。

这会儿正好服务员把啤酒拿了过来,周知延用牙齿快狠准的咬开一瓶,接着猛灌了下去。

几秒钟之后,啤酒已经没了大半:“阿织,我不想瞒你,也没想过要去瞒着你。”

“陆天行当时说过,如果要澄清视频就得让邵偿断一只手,可是你不同意。”

“但延哥不能看着你这么堕落下去,就找了人强压着邵偿去见了陆天行。”

邵偿是真血性,原本以为这人对贺织也不过是毛头小子耍着玩儿的感情,那件事情之后,周知延才明白了。

邵偿是真的喜欢贺织。

——

跟周知延分开了之后,贺织呆呆的窝在酒店的床上,脑子里一时间涌现出来的全都是邵偿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你就给我个机会,好好了解你?”

“我这长相,你总得来说也不算吃亏…”

这么看来,倒是她配不上邵偿的那份感情了。

她刚到酒店的时候,鼓了勇气去拨通手机里邵偿的电话号,已经是空号状态。

原来,不仅她断了跟他的联系,邵偿同样也没了讯息。

自从出国以后,贺织再没吃过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可这会儿她明显感觉到心里有什么地方需要去填补,空落落的一片。

贺织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调时差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纵使睡饱了也还是衣服蔫蔫儿的样子,直抵贺织这半年来最差的一次精神状态。

邢曳昨天问她回国之后打算做什么,贺织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定下来。”

当时在一中和职高学习的内容掺杂在一起对她起不了什么帮助,出国之后又只想着散心,没学到什么东西,回国也就是心血来潮,一时头热。

邢曳眼睛里面的光蹭蹭发亮:“你记得当初我们办的那个乐队吗?现在不在那个小破酒吧演出了,有固定的场所和出场费,但是仍旧缺了个主唱…你要不要…?”

邢曳话没直接点明,但是贺织能听出来她的意思,直当拒绝了:“不了!谢谢!”

时间过了一年多,那人变得粘缠的很,跟外在模样的干脆利落完全不符合:“你别这么急着拒绝我嘛!再考虑考虑,实在不行你先来帮几天忙,等找到想做的工作了再走也可以啊?”

贺织怀疑的问:“你不是也是乐队的一员?怎么还来这儿做兼职?”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那小破乐队也不挣钱嘛!

邢曳挠了挠头发:“我这是帮一个老朋友照看几天,不然你以为我这性子能在这儿待着?”

也对,从前她就看出来了,邢曳这奇奇怪怪的朋友确实不少。

大抵是没熬过邢曳的死缠烂磨,贺织无奈着留了联系方式,并答应休息恢复到正常状态后听她的联系去乐队帮忙。

*

正式进入乐队是两天后,邢曳主动联系的她。

秉着先下手为强的道理,邢曳寻思了贺织那半冷半凉的性子,约摸是不会做什么宣传,便提前自个儿把乐队要迎来一位新主唱的消息给放了出去,朋友圈,乐队官微转发了个遍。

还附带上了贺织微信的二维码。

贺织头疼的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十几个联系人申请,无奈的咬牙。

邢曳很快发来了语音:“贺织,你的热度不减当年嘛!还是有很多人记得你的!”

当天晚上就爆出了小热搜,只挂了热搜榜上一分钟左右,但还是被一些媒体盯上了。

#大起大落之后,她竟做出了这种选择!?#

一看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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