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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里那边的事情处理起来并不顺利,一方面要碍于梅林这层关系,正是因为他跟梅林关系并不亲近,所以更不想让她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在她娘家人那边抬不起头来。

另一方面,这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情了,还是整个季氏集团的事情,关系到全体股东们的利益和集团的名誉。

而那些好事者和一直忌惮季氏的竞争对手很显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煽风点火击垮季氏。再要不就是梅桑父母这样的想要闹大事情,让舆论偏向他们家,好让季北里妥协,和梅桑尽快结婚,达成最终目的。

而原本受爷爷委托要帮忙管理公司直到季北里大学毕业的职业经理人见事态发酵得太失控,风险太大他恐怕已经没有能力继续管理了,反正季北里还有半年不到就大学毕业了,于是就请求将公司交还给季北里自己来管理。

季北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正式去公司,以接班人的身份。

爷爷生前的私人律师刘律师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季北里,除了装公司的相关所有重要资料和物品的保险柜,还有一个文件袋。

“这个袋子里是什么?”季北里接过文件袋,鼓鼓囊囊的,也不像是放的什么纸质文件。

刘律师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咖啡,他推了推金边眼镜:“是你爷爷的私人物品,之前一直是放在银行保险柜的。后来你爷爷去世了我就将它从银行取回保管了。”

季北里疑惑,打开文件袋,里面的东西并不贵重:一件领口和袖口已经磨破的发黄衬衣和一封信。

“这些东西不放在家里,爷爷为什么要去租银行保险柜存放?”季北里很疑惑,皱紧眉头。

刘律师笑了笑:“谁知道呢,兴许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这些有钱的大佬的心思他还是不瞎捉摸了,谁也猜不透。

“对了,我一直不明白,我爷爷是怎么突然就去世的。他去世的那边你好像在现场,你知道那天的情况吗?”季北里跟这个刘律师也是很熟了,因为刘律师时常替爷爷处理私人业务,所以经常去他们家。

他对老爷子的事情也很清楚,很多时候爷爷出门谈生意都会带上他。

提到老爷子的死,他还记得很清楚,他眯了眯眼睛,招呼季北里过去坐下:“来,你坐这儿来,我们慢慢说。”

季北里坐下,打开那封信,是爷爷写的。

刘律师习惯性地说话前扶一下眼镜,然后放下腿,开始讲季老爷子去世那天的发生的事情。

刘律师说的结合爷爷留下的这封信,终于还原了整个事件。

原来季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一直保留着那件衬衣,那件衬衣是他当bing的时候在部队穿的,袖口上面绣了个“华”字。

那时的爷爷虽然记不得从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每当他看到这件衬衫上绣的那个字,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痛,具体原因却又说不上来。

于是他就一直将衬衫保留着,没舍得扔掉。

可是后来奶奶在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了之后多次劝他要扔掉,他就是不肯。

他说这个“华”字说不定是他恢复记忆的线索。

奶奶却觉得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人生,以前的事情想不想得起来已经不重要了。

“华这个字说不定就是你以前的名字呢?”秋奶奶对爷爷说。

爷爷很固执,还是不肯扔,就说:“一件衬衣也占不了多大个地方,你就把它压箱底就行。”

除此之外爷爷还到处托人查询自己的身世,尝试各种恢复记忆的偏方。

这让奶奶很生气,他越是放不下过去,越是对恢复记忆有执念,越让奶奶心里发慌,因为他一旦恢复了记忆,很可能就会抛妻弃子,回到他原来的地方去。

所以她就自作主张,趁爷爷不在家的时候把这件旧衬衫给扔了出去。

可还是被下班回家的爷爷发现了,他又去垃圾堆里面捡了回来。这次为了不让妻子再不高兴,他悄不做声地去银行租了保险柜将衬衣寄存在里面。

这一存就是三十几年。

他自己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可是有一天他接到银行的电话,说季爷爷在他们银行租了一个保险柜,可是他们银行一个月后要迁到新的地址去,问这个保险柜还要不要转过去续租。

季爷爷这才想起这件衬衣在保险柜里躺了三十几年,而这时季奶奶已经过世了。

于是季爷爷就说不用转过去续租了,这两天就派人去取回来。

就这样,衬衫再次出现在季爷爷的眼前。望着这件衬衣,他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好受,但是具体为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再后来,爷爷就病重了,常常需要住在医院里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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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时候那件衬衫也被你爷爷带在身边,他总对我说,这件衬衫是他的来处,他说不定哪天就走上归途了,很希望能想起自己的来处。”刘律师讲到这儿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悲凉和无奈。

“所以他就想起来了是吗?”季北里望着手里的信,怔怔地说。

“是啊,也许是你爷爷的执念打动了上苍,在他病得最重的那段时间,他天天摸着衬衫,看啊看,最后没想到竟然真的想起了一些以前的片段。”刘律师说到这里脸上勉强露出了一点笑容。

季北里连忙追问:“然后呢?”

刘律师接着说:“可是你知道吗,你爷爷想起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叫秋风华。原来这个衬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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