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和季北里看着这欢乐的一家人,脸上也挂着笑,但总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

他们两个像是局外人,偷窥者别人家的幸福和欢乐,但是他们却得不到,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他们没有办法跟他们共享这份快乐,他们从苗苗这一家人的热闹中越发看到自己的孤独。

他们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家庭温暖,所以他们无法产生共情,只觉得羡慕。

花叔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两人,这才敛住了笑,又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叔叔,我还在上大学,不过就快毕业了。”季北里解释道,生怕让花叔误会了他以后负担不起月白的生活。

花叔皱眉:“这么说,你是比小白要小咯?”

这回轮到花婶儿给他使了个眼色:“女孩子大一点怎么了?现在流行姐弟恋,我不还比你大一岁么?”

花叔这回一本正经道:“你懂什么?男人就应该大一点,才成熟稳重有担当,懂得心疼自己的媳妇儿。”

“那你不也很心疼妈妈吗?”花苗苗在一旁帮腔。

望着因为姐弟恋这事儿起了争执的花叔一家,月白和季北里哭笑不得。

季北里忙解释说:“叔叔阿姨你们误会了,我跟小白是同年的的,生日也不差几天,只不过我因为高中休过学,还复读了一年,所以就比她晚了两年毕业。”

“那还差不多。”听他一番解释,花叔终于松了一口气。经过几轮交谈下来,他也基本确定了这个孩子是个思想成熟的孩子,不是那种很轻浮的人。

花婶又接着问:“那你现在上学,开销这些是哪里来的钱?”

按照他刚刚说的,他是一个人生活,跟孤儿差不多吧,那他是怎么负担他的生活和学费的?

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得很直接,月白忍不住都皱了眉头。

苗苗在一旁打断她的父母:“爸妈,你们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季北里家的条件她是很清楚的,季北里在饭桌上回答得很谦虚,但父母一而再再而三地抛出一些尖锐的问题,这换作别人一定会很反感的。

反而季北里一脸轻松,并没有露出不情愿和很为难的神色,他淡淡笑着回答说:“我们家里的生意还能赚一些钱,这些钱足够负担我的生活了。”

花叔和花婶点点头,表示情况都了解了。

那顿饭吃了很久,后来又聊到月白和苗苗她们小时候的事情,气氛一下次变得很欢乐。

然后又提到了宁小远。

“小远这孩子现在又出息了啊,听说表现很好,能力突出,被派出国去了。是哪个国家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花叔儿挠着后脑勺,努力地回想。

“非洲,被派到乌干达了。”花婶儿记性不错,之前宁奶奶来店里买花,只跟她提过一次,她就记住了。

花叔立马附和道:“哦,对对对,是非洲!”

月白愣了神,原来他早就出国了,还被派到这么遥远的地方去了。

是因为在国外所以不方便联系吗?过年给他发的信息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季北里听完花叔花婶儿说的关于宁小远的消息,他刻意瞟了一眼月白的表情,她先是有些意外,接着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是深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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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季北里和月白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一窝在月白的怀抱中睡着了。

现在正是春天,夜晚随时都能听到虫鸣鸟叫。

“小月亮,心情好一些了吗?”季北里走在她旁边,紧紧挨着她,看着路灯把影子拉长。

月白点点头:“嗯。”

“小月亮,我们结婚吧!”季北里突然就停下来,站在原地,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一句。

月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她回过头,“什么?”

季北里又重复了一句:“我们结婚吧,好吗?只要我们结婚了,那些流言蜚语自然就不攻自破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月白淡淡笑了,她停下来等落在身后的季北里。

“跟我结婚,好吗?”季北里追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

月白任由他抱着,她只是语气平淡地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是头脑发热。”

“我不是头脑发热,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幻想过无数次我们结婚的场景。”季北里抱着她,吸吮她的发香,沉醉其中。

他从一遇见她就爱上她了,从一爱上她就幻想跟她过一辈子了。

既然这次被人算计了,制造他有未婚妻的舆论,何不就顺水推舟将这个谣言坐实呢。那时候月白这个季太太的身份自然就能堵住那些无脑的喷子的嘴。

但月白却不这么想,她认为季北里想结婚只是为了快速解决这件事,以减少这些绯闻对季氏集团的不利影响。

她冷漠地说:“可是我还没有做好要跟你共度余生的准备。”

其实她说出的内容不重要,但是她说话那冷漠疏离的态度让季北里感到很难过,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僵硬,松开了怀里的女孩。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对着面前这个女孩,他很无奈地说:“为什么?是因为宁小远吗?”

月白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就是不说话。

“默认了是吗?”季北里语气一下子冷到了极点,“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

月白冷冷地看了一眼季北里,他的关注点为什么永远在宁小远身上,她对宁小远的感情,季北里不是最清楚的么。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问题出在我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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