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桑余赶到城门附近时,万幸大门还未落闸。只是临湘县是长沙王王城,治安向来严苛,因为加上刚出了这么一遭事,搞得人心惶惶,为了长沙王安起见,大门已经部戒严,只许进不许出,此时有些走商正挤在门口,正因为无法出城而一脸忧愁。

他们今天自然是难出去了,但是桑余不同,此时把手关卡的,正是熟人。

”哟,老三,还没换岗呢?“

桑余打招呼的对象正是之前开他玩笑的守卫老三,他姓谢,在家排行老三,所以熟人都唤他老三。

他方才正偷偷的接来一个走商塞到手里的”见面礼“,还没来得及塞到身上,被桑余的一声招呼给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老伙计。

“怎么,望仙楼的姑娘不满意?你这一来一回可才半个时辰啦。”开口闭口就是姑娘与女人,这就是谢老三的德性。桑余陪他瞎扯了几句道:

“嗨,这不是没见着中意的。”

“这个你得跟兄弟我讲,我熟啊。”谢老三舔了舔舌头,有些兴奋,然没想到今日里桑余居然也会往女闾跑了。

“这个自然,换做下次,兄弟我请客,话说我今日里生意好,梨子都买完了。家里还有些新鲜的,回头我给你和姐夫打包点,你给咱姐夫送去?”

说道这里,桑余就要转话题了。

“这一下子怎么多了这么守卫?出事了!”

”嗨,你有所不知,贾太傅那座破落园子里出了人命,现场死了十几个人。“谢老三压低声音,接着道:

”听我姐夫讲,那些人都不平常,好像跟阳符宗有些关系,其中有些人据说还是魔教的。“

“真的假的?他们这些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怎么跑到咱们临湘郡来了?”之前的那个走商为了套关系,所以跟着问道,还咱们咱们的说的一点也不见外。

“不知道,不过好像跟贾太傅有关系。”谢老三也是一脸惶惑。

“贾太傅?怎么可能?据说他老人家都已经不在世了,怎么还能扯上关系呢?”说到贾太傅,桑余就得多打探打探了。他母亲对贾府这么挂心,他估计他们桑家与贾家渊源不浅。

“......”谢老三还欲多讲,谁料不远处一做军官打扮的人,哑着喉咙骂道:“他娘的,你们在那干什么呢?上头有令,身份不明的,一律不许出城,还不赶紧盘查身份?”

谢老三很是识趣,于是配合的嚷嚷道:“你,还有你。可以走了!”

他所指的正是桑余以及那名给他塞了好处的行商。

桑余一侧身子,从谢老三身边挤过,一旁的行商紧随其后。待出了城门,那人对桑余一抬手,然后与他分道而去。桑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下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这人自称是名行商,但是在临湘郡里见惯了来往商客的桑余更觉得他身上有几分草莽气息。

当然,这都是别人的事,桑余犯不着多管闲事,只是说起阳符宗,他多少知道一点,据说这个宗派是开国元勋文成侯张良所创,就离临湘县不选,但是具体在哪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径直回了家,把所见所闻告诉了桑母。只隐藏了黎渊托付他回去送信的事情没讲。

当夜里他找了个由头,说是城里遇见个有钱人家,愿意提携着他往临沅县走一遭,来回可以赚不少钱。

桑母看在桑余愿意不辞劳苦的为了这个家四处奔走,虽然心里割舍不下,但是想着他成家时终究需要些银钱,况且男儿志在四方,自然得多走走,所以也没有多加阻拦,本来还想问一句,提携他的人是谁,可不可信的,还想提醒下桑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最后还是忍住没讲。

老人家摸着黑帮他把衣物整理了一遍,大清早的就把准备好的干粮什么的一一备齐,就等桑余启程。

桑余并没出过什么远门,对于未知的旅途,多少有些忐忑。当然,还有莫名的兴奋。肆意欣赏着路旁的景色,想着即将到手的一笔横财

出临湘县往西,一路要经过临沅,再往西过群山,方才能到。

走了半日,桑余脚就有些受不了了。再也没心思去欣赏什么三水,只是一个劲的想找到地方好歇歇脚就好。

就这样走走停停,大概花了三日,他终于到了临沅县。

话说这临沅县也是一处大县,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桑余找到一处客栈。

一名小二提拉着一块脏毛巾,跑了出来:

“哎呦,客官您是吃饭呢还是住店?”

桑余看了看周遭渐晚的天色,于是答道:

“住店吧,帮我准备间干净点的房间。”

“好咧,客官您里边请。“

桑余拾级而上,正当他将要抬脚跨过门槛时,突然身后一前一后挤进来两人。为首的是名女子,因为突然走到了桑余前面,所以看不到面容,但是声音虽然好听,却是大喇喇得很,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

”店家,店家。给姑奶奶找间干净点的房子,姑奶奶要住店。“

那姑娘将手中长剑往桌上一拍,然后大马金刀地在一张空置的方桌旁坐下。她身旁跟着的是一名男子,但是言语轻柔,说话细声细语,与这女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只听他跟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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