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你听说了吗,听说了吗?”百里嗣音都还没说什么事,一个劲的摇着桑余的袖子问。

“你该不会说的是腊月举办论道会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百里嗣音盯着桑余,然后一细想,猛然醒悟过来,道:“不会是丘师兄告诉你的吧。”

桑余点了点头。

谁料百里嗣音却一脸不高兴,嘴里嘟囔道:“该死的黑猴子,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百里嗣音从边上捡起一块木炭,扔进了炭火堆里,不知道骂的是手里的木炭还是抢了她话的丘如雁。

“好了,犯得着和你一块木炭置气吗?这论道会是针对所有门下弟子的不假,可是你才入门几天,会了几道基本的符术就想上台了?而我又不是真人弟子,而且符法一样都不会,咱们啊,还是好好看人家论道才是正理。”

其实百里嗣音知道桑余入山之后没有学到东西,多少有些憋屈,但是每次她劝桑余把那静心诀好好练下去,争取早日让真人收他入室,可姜珏又不听,如今一晃几月,天天在这奉元峰上扫叶扫雪打发时间,估计连她都有些担心。

对于这些事情,桑余何曾没有想过,可是他一身诡异功法是吃了那么多苦得来的,更甚至还搭上了他自己的相貌与他母亲的性命,桑余如何肯轻言放弃,即便真的要如真人所言,将静心诀练到炉火纯青,不再被体内戾气所制,那么也得看看值不值得。

所以桑余此刻的心,犹如眼前熊熊燃烧的炭火,虽然有朝元峰张天师之子张曼倩珠玉在先,但他还是想看一看,阳符宗的弟子究竟能耐如何。

桑余把视线收回,最后落在自己左手上系着的那根麻布带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