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火照亮了这座建筑,是一座宫殿,内里布置端庄大气。墙上悬挂着各种玉雕,殿中央的宝座上镶满了各式各样的珠玉。大殿下左右各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置的,却是一把刀跟一柄剑。

左边的桌子上是一把没有刀鞘的刀,桌上的烛火清晰的在刀片上反射着烛光。右边的桌上是一柄收在鞘中的剑,剑柄尾端为龙首形状,剑穗上缠着两颗朱红色的小球。剑鞘上刻画着繁琐的龙纹,形态逼真,状若遨游四海。

此刻的陈林轩正躺在大殿下,不省人事。大殿的宝座上突然出现一名宫装女子,女子容貌秀美,眉如柳叶,眼若清泉,肤赛凝脂,唇红似桃花。脸蛋清瘦,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极为淡漠,看不出喜怒哀乐,读不出悲欢离合。一汪秋水似的眼眸注视着倒地不醒的陈林轩,右手上拿着的,是一块玉佩。

玉佩的形制恰也是贝壳形状,只有半扇,玉面光滑整洁。女子伸出左手,食指轻轻勾起,便看见陈林轩所佩戴的玉佩缓缓飘向女子。待拿到玉佩,女子轻打出一丝灵气,玉佩上的花纹便闪烁起一阵乳白色的光芒,只听一声低沉的龙吟。

“原来你是她的后人。”

……

“琴雨姐姐~琴雨姐姐~”一个容貌秀丽的小姑娘奔进屋内,向坐在椅上看书的敖琴雨跑来。到了身边便把头埋在敖琴雨怀里哭泣,“呜呜呜…娘亲说要搬到长安去住…呜呜…让我,让我来跟琴雨姐姐拜别。”

“为何突然要搬到长安去住?”敖琴雨轻轻拍抚着小姑娘的后背,一边安慰她一边问道。

“这几日堂兄他们一直来我家闹事,还对我娘亲出言不逊。娘亲觉得父亲走了,这里终究不是我们能待下去的,还是搬回长安的老宅子去。”小姑娘止住了哭啼,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手帕中包裹着一物。

小姑娘打开手帕,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物品,是一块小巧的玉佩,呈半扇贝壳装,玉面整洁,切口光滑。

“琴雨姐姐,这是我用娘亲给我的碎银子买的,送给你,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教我诗书经义。”小姑娘把玉佩递给敖琴雨。

“既是临别赠物,那我便收下了,你们何日动身,我去送送你们。”敖琴雨接过玉佩收下,牵着小姑娘的手走进院子里。

“娘亲说三日后起身前往长安。”小姑娘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滴,同敖琴雨说着些依依不舍的私房话,临近午时吃饭时刻才拜别回家。

待小姑娘走后,敖琴雨拿出她赠予的玉佩,青葱玉指轻轻摩挲着玉石表面,思考着什么事情。

三日后,出城的大街上,一列车队缓缓驶向城门。忽然,一位披戴着面纱的窈窕女子拦住了车队。

“你是何人?为何拦在路上?”车队里走出一名家仆上前问道。“我是你家小小姐的朋友,此番前来送别。”女子淡漠的回答。

马车上凑出一个小脑袋,正是那天找敖琴雨道别的小姑娘,小姑娘喊了句琴雨姐姐,便下了马车快步走了过来。

敖琴雨迎上去,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道:“这是我这几日请匠人打造的玉佩,你戴上,留个念想。”玉佩形制跟小姑娘送敖琴雨的那块一样,不同的是这块上面有些许花纹,雕工精美。玉佩用一根纤细红绳穿起,敖琴雨把玉佩戴到小姑娘脖颈上,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小姑娘上了马车后,从胸前掏出玉佩看向一个中年妇人,说道:“娘亲,琴雨姐姐刚刚送我的玉佩。”

“既是琴雨姑娘送你的,便要好生收着。”夫人宠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说道:“琴雨姑娘待你如亲妹妹,还教你诗书经义。日后有缘再见你须以师礼待之,可明白?”“嗯,知道了娘亲。”小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

……

“我又睡了几百年?你又是她多少代后人呢?”殿上坐着的女子喃喃自语。

沉思了一会儿,女子将玉佩轻轻抛回,玉佩自动飘回陈林轩脖颈上。女子捏了个法诀,一挥衣袖,一阵蓝光之后,陈林轩便消失不见,只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一句话:“一月之后,我来寻你。”

陈林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河岸边,目光直直的盯着河面上漂浮的渔船,双脚即将踏入水里。吓得赶紧退后几步,拍了拍前额,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海中只浅浅的记忆着一句话:一月之后…

陈林轩沉思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想不起来刚刚为什么差点踏入水里,索性不再去想,又晃荡了一会儿便往学校走去。

回到学校,谭新跟袁湘已经起床了,二人正在晾晒刚洗的衣物。谭新帮袁湘在二楼的走廊牵了两根绳子用来晾衣服,充满年轻气息的衣裳给久未住人的小楼添了一丝生气。

三人闲下来便决定开始备课,为后天的开学做准备。镇小学学生就十几个,都在一个年级,开学了便是三年级的学生。

刚备课没多久,老校长便带着前任的四个老师来了,跟他们做一下交接的工作,同时叮嘱一下学生的一些状况。这群孩子懂事,课堂上比较认真,让人操心的地方比较少。如果不是教育资源的问题,学生们的学习进度应该要快上不少。

“小镇其实人家不少的,可孩子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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