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女孩慢慢地,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被人讨厌的,她控制不住的就会去这么想,逐渐的,她对待他人的眼神,他人的表情,他人的言语,都会有一种特别敏锐的反应,甚至到了一种神经质的地步,就可能只是一个斜眼,女孩都会认为那是对自己的一种鄙视,她会在自己的脑子里回放千百遍那个算不得友善的眼神,然后在心里疯狂的去猜测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否会是对自己的一种厌恶,她就是这般的去思索着。

以此女孩会更加容易看到一些人带有异样的眼神,更加能够清晰的听到一些凛冽的言语,对待一些有着排斥意味的举措,女孩则会更加容易的感知的到,然后,每晚每晚,每时每刻的去胡乱猜测。

于是,女孩看到的也就更多了,听到的也就更清楚了,想的也是愈来愈复杂,越来越扭曲了。

女孩不断怀疑着是不是自己太敏感而过渡曲解了,还是事实就是确实是恰有其事。

那段时间里,女孩觉得自己生病了,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里都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很糜烂,很可怕。

女孩浑浑噩噩的,甚至开始怀疑身边所有的一切其实全部都是不存在的,全部都是虚构的,没有人对自己翻白眼,没有人对自己说出些伤人的话,没有回来排挤自己,因为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后来,女孩仍旧是每天每天都会遭受一些或多或少的伤害,于是,女孩又开始有了一种新的怀疑,她开始怀疑不是别人不存在,而是自己,自己才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虚无,女孩又想,或者自己本来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女孩成天这样胡思乱想着,有的时候女孩这般的想着,突然间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疯子了。她开始时常感觉自己处在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是一个没有天地的地方,就只有像棉花一样包围着自己的黑暗,四周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就是单单只有着自己,一切都是阒静的可怕的。

女孩开始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谨言慎行。就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的,小心翼翼的活着,她把自己缩在一个小角落里,无时无刻的待在那个逼仄的角落里,女孩已经不希望别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存在了,她甘愿把自己隐藏起来,就像个透明人那样。

可是,很奇怪的是,那些人看起来似乎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关注过女孩,但是他们却仿佛都是知道的一般,他们知道女孩在哪里,在哪个角落里呆着,然后,表面上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可女孩还是看见了他们嫌弃的神情,听到了他们暗访的词句。

女孩知道他们每一个人讨厌女孩这种唯唯诺诺的,又很阴暗的,就像个幽灵一般的样子。他们总会在背地里,悄悄地说女孩这个样子像个鬼一样,他们说女孩经常偷偷听他们讲话,他们看女孩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就会猜测女孩是不是背地里在打什么坏主意,有什么坏的心思。

他们无缘无故的去揣测女孩是否是会有什么恶行,是否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说什么不好的话语。

可是,女孩又怎么敢呢?女孩只不过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变得透明,让任何人都不要注意到自己罢了,她只不过是这么的小心谨慎的活着罢了,她只不过是想要尽可能的不去看到,尽可能的不去听到罢了。

可女孩发现她并不能做到,一切似乎都在按照相反的一面进行下去了。

女孩开始逐渐对自己的名字过于敏感了起来,她但凡是听到自己的名字都会警觉起来,可女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过去偷听他们说话,就只是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会条件反射的激灵一下,会立马就去寻找念起她名字的那些人。

在很久以前,女孩曾经试图努力的想要融入那个所谓的大集体里。可是现在,女孩只想逃离那个大圈子,女孩一点儿也不愿意看到这个庞大的圈子,它对女孩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们一群人乌泱泱的围在一起,他们每个人都戴着相同的一个青面獠牙的可怖面具,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当做武器。他们但凡要是认准了一个目标,就会更加团结在一起,对着那个比他们弱小的单独的目标扔出石子,发出猛烈的攻击。

而女孩现在就是那个倒霉的,冤枉的目标。

他们之所以会是一个群体,会团结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们每个人对彼此都是坦诚相待的,不是因为他们会互相吐露心声,不是因为他们友好的示好,他们围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他们有一个共同都是想要排挤的对象,以此他们才会如此这般的团结,他们的行为准则才会这般的一模一样。

在明白这一点后,女孩就更不愿意去接触更多的人,女孩很害怕自己遇上的人是否会是那个集体中的一员,自己遇到的是否又会是同学校里相同的一个集体,自己又是否还会是那个集体中一个共同的目标。

所以女孩开始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安全区,在家里,她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走出自己的房间半步,甚至还要将自己的房间门锁上,才能安心。在学校,她不愿意走出教室,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座位半步。女孩只想要坐在自己的紧靠在角落里的座位上,她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待着,她尽可能的不去走动,因为,这是她在学校里,在教室里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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