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两种最耀眼的光芒,一种是太阳,一种是我们努力的模样。

时至今日,陈见才明白什么是发奋图强。

他随手带着本小字典,兴致一来就翻出看看。什么饕餮盛宴,醍醐灌顶,茕茕孑立,犄角旮旯,不稂不莠,他都学会了。

时不时还跑去跟媳妇炫耀一番。

“老婆,哥给你唱首《生僻字》,我们中国的汉字,落笔成画留下五千年的历史,让世界都认识,我们中国的汉字,一撇一捺都是故事,跪举火把虔诚像道光,四方田地落谷成仓,古人象形声意辨恶良,魃魈魁鬾魑魅魍魉,又双叒叕,火炎焱燚,水沝淼㵘……”

傅生每次都十分有耐心地听他把歌唱完。

这样还不够,陈见说:“老婆,给我放首古典音乐呗,陶冶一下我的情操。”

傅生听了似乎很高兴,先是给他放了一首享誉古今的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陈见说不够听,他又放上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星空》。

陈见居然开始觉得媳妇爱听的曲子他也爱听。

什么是天上掉馅饼,这会不会就是天上掉馅饼?他陈见不单只是捡了个俊媳妇回家,不,是俊媳妇把他捡回家,还意外收获一名人生导师。

陈见把帅气西装换上,还是挺有模有样的。

“老婆,我给你走个台步。”

只是那痞子样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掉,这不,陈见的台步走得痞帅痞帅,还对媳妇眉目传情。

“老婆,你喜不喜欢这样的我?”陈见穿着西装,抱着傅生深情款款地说。

傅生不知为何,害羞地撇开了脸。

陈见是当然不会放过他的,傅生是行走的荷尔蒙,一举一动看在陈见的眼里分分钟都能致使他犯罪。

对方越含情脉脉,陈见就越得寸进尺。陈见想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喜不喜欢哥?”

他的脸被扳正,傅生才不得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这个男人,他是那一只很难吸出的田螺。

陈见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喜欢我你就说出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傅生的声音很是低沉,尤其是这种时候:“喜欢。”

“喜欢?”陈见挑挑眉,“喜欢谁?”

傅生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肯开口:“喜欢你。”

陈见却仍不善罢甘休:“谁喜欢我?”

对方认输了:“我喜欢你。”

那只很难很难吸的田螺终究被吸了出来,那叫一个爽啊,陈见一高兴顺手就把人家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傅生在外忙了一整天,回到家里还要面对这样一头饿狼,生生受他折磨。陈见偏说是他媳妇平时的运动量不够,让媳妇自己动,这样陈见也就自下而上地玩味着一双十分渴望被蹂.躏的灼热眼神。

傅生累啊,工作完回到家他也想享受一下被伺候的滋味。偏偏给的那一方越来劲,要的那一方才会越欢愉。

陈见知道人或多或少都会变得欲求不满,尤其是家中有一位让人想吃干抹净,拆骨入腹的小媳妇,不,大媳妇。更何况大媳妇还任由他胡作非为,怎么高兴怎么来。说好的晚上只一次,结果一次变成了两次,两次过后又偷偷地诱骗人家给他第三次。

说好的只是试试新沙发的弹性,末了又说要去试试厨房的石英石到底有多硬。

久而久之,陈见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摸人家一下屁股就心满意足的小流氓,如今他变成了个欲壑难填各种小花招都尽数使出的大流氓。

终于,在一个半月以后,有了媳妇的帮忙,陈见顺利地进了垌辰科技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