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皇宫,御花园。

苏晴大大咧咧踩在一株桃树的枝桠上,兴高采烈地采摘树上成熟的桃子。

浅暖的阳光洒落在她明丽姣美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鲜活动人的光彩。

芷兰站在桃树下,兜着一只素绢绣花布袋接苏晴扔下来的桃子,她压低嗓子催促道:“晴姐,你快点摘,摘好了咱们赶紧回宫,别被人瞧见了。”

若是被人看到堂堂大宁朝的皇后娘娘大白天上树摘桃子,传扬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放心。”苏晴皓腕一扬,将一颗圆润粉嫩的桃子精准地丢进素绢布袋里,“这里十分偏僻,平常没什么人来,不会被人看见的。”

摘了满满一整袋桃子,苏晴才拍了拍手,轻盈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

两人拎着亲手采摘的劳动果实,拐进一条由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忽然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等会儿本公主到殿前献舞,凭我的美貌和姿色,一定能够得到大宁皇帝的喜欢的。”

说话之人是个陌生的番邦女子,生得媚眼丹唇,高挑艳丽,长相和装扮颇具异域风情,长长的栗色卷发上缀着闪闪发光的金玉宝石,束腰的红色衣裙将她的身段裹得婀娜多姿,一颦一笑尽显妩媚风姿。

“公主容貌倾城,天姿绝色,任何男子见了您都会动心的。”旁边的女官对她极尽赞美之词,忽而想起什么,神色染上几分担忧,“只是,那个苏氏能够将大宁皇帝的心牢牢攥在手里,想必是个不好对付的。”

那个自称公主的女子抬起青葱的玉指掩着红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天下男子无不风流,哪一个不喜欢左拥右抱,美妾环伺?何况是至尊帝王,怎么可能只愿意守着一个女人度日?别看现在苏氏在后宫里一人独大,圣宠优渥,可是花无百日红,天长日久的,谁能保证她会一辈子受宠呢?”

“等本公主得到大宁皇帝的宠爱,还怕那苏氏做什么?”

“苏氏已经生了孩子,说不定年老色衰,已经是个黄脸婆了,拿什么和年轻水嫩的小姑娘比?”

“大宁皇帝到现在都没有册立后妃,想来并非自愿,而是苏氏从中阻挠,那个苏氏该不会是个母老虎吧?哈哈哈哈哈……”

芷兰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忍不住撸起袖子,一副想要冲上去干架的架势,她咬牙忿忿道:“晴姐,那个女人实在太嚣张了,简直不把你和陛下放在眼里。我要过去扇她两个耳光,再撕烂她的臭嘴,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苏晴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一件家常莲青色织金襦裙皱巴巴的,裙摆上还沾了点泥土,这副模样太寒酸了,而且服侍她的宫人们听从她的吩咐,一个都未跟随,这样出去,一点皇后娘娘的排场都没有,还不够人看笑话的呢。

“稍安勿躁。”苏晴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吃什么就是不吃亏。她按住芷兰的手臂,狡黠一笑,“她刚刚不是说要去殿前献舞吗?那我也去,我学跳舞这么久,多少有些长进,正好可以跟她一较高低。”

背地里骂她是母老虎,还想勾引她老公,简直欺人太甚。不给那个黑心莲公主一点颜色瞧瞧,她就不姓苏。

大殿金碧辉煌,箫管悠扬,琴瑟鸣奏。

连齐端坐在金銮宝座上,接受各国使臣的祝贺。

乌尚使起身,交叉双臂,放在胸前,躬身向连齐行了一个礼,说了一些恭贺陛下登基,以及促进两国友谊之类的场面话。

“承蒙贵国热情款待,我们乌黛雅公主特向陛下献舞,以表谢意。”

连齐听闻乌善国有这个习俗,男女老少都喜欢用舞蹈表达情感,有事没事都要来上一段。

尊重其他国家的风俗习惯是一国之君的基本准则,连齐抬了抬手,“准。”

常福扬起手中的佛尘,捏着公鸭嗓道:“请乌善国乌黛雅公主献舞。”

乌黛雅公主穿着红色薄纱舞衣,低低的领口隐现雪白的起伏,裙摆上遍缀闪亮的宝珠金片,手腕和脚踝上的金铃清脆作响。

她在鼓乐的伴奏下,扭动水蛇般的腰肢,展现妖娆惹火的舞姿,频频向殿上之人抛去媚眼。

高坐九阶之上的年轻帝王,十二毓流冕之后的俊朗面容平静无波,教人猜不出心绪如何。

实际上他的心思早就飘出殿外,至于跳舞之人长相美丑,舞姿如何,他一点都不关心,更没有兴趣欣赏。

他只盼望宴会早点结束,他好回后宫陪伴老婆和女儿。

苏晴估计又摘了果子,等着他一起吃呢。

“陛下。”常福捧着一本金笺册子,站在旁边道,“有一位公主也想献舞,还望陛下恩准。”

连齐修长白净的手指轻叩御座的扶手,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哪个国家的?”

“好像是……”常福挠挠头发,支吾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奴才只知道这位公主的芳名叫爱什么丽丝。”

说来惭愧,他刚刚被薛尚宫差人叫了出去,薛尚宫交给他这个册子,并且教了他一句话,叫他在御前照着念,可是那句话太过拗口,他这笨脑子压根记不住啊。

连齐漆黑的眸底隐隐划过一抹微光,他朝常福伸出手:“拿给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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